白尊的声音响起，这一刻，它仿佛不是活了千百年的神圣大妖，而是一个无知的白丁。

有效！

“果然是这个梦。”齐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怀念。

齐平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缅怀：

继而，白猿双臂一振，那巨剑竟一节节崩碎开，朝四方八方飞溅。

城中楼房，被古色古香的小楼取代。

右手边一直走有个学校，旁边有家书店，也是自己常去的，会去买最新的杂志和漫画。

齐平低喝，古剑破空斩去，白猿两只大手合拢，竟将巨剑夹住，两只脚掌抓地，庞大身体被朝后推去。

左手边有一家挂着绿色led灯牌的奶茶店，店里摆着一只憨憨的可达鸭。

一时间，整个夜幕下的城市，激光粒子炮激发的光束交叉扫过，将一头头大妖斩杀。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淡，最近半年，已经很少出现。

齐平欢呼一声，扫码付款，要了一把烤串，又钻进街旁的超市，不多时，拎了两罐啤酒出来，然后堂而皇之，大吃起来。

都市蒙上灰暗，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根路灯。

“白尊活的岁月长久，几乎见过九州大陆的一切，所以，任何人记忆中的画面，它几乎都看过类似的，起码也能理解，所以可以完成‘覆盖’……”

同样的幻化，青铜剑在白尊理解范围内，所以效果不大，但机甲火炮超出其认知，效果拔群。

倏然间，一只庞大的，百米长的青铜古剑凝聚。

准确来说，是站在一个丁字路口。

“去！”

齐平笑得张扬：“不，这是理智。”

机甲后腰，喷出炽热火焰，提供强大的推力，胸前钢板朝两侧打开，伸出一根根炮口。

上辈子，自己的家就在附近。

只见一道披白色羽衣，灰色长发垂至足跟，冰肌玉骨，宛若画中谪仙的身影站在路灯顶端。

齐平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将一把竹签丢下，又灌了一口冰啤酒，然后将易拉罐丢出去。

“……有趣，所以，吞噬的本质是替代？或者说，是‘覆盖’？白尊正在用自己的‘认知’，来覆盖我的记忆，这才是吞噬记忆的真相？”

白色人行道横穿过面前的公路，没有红绿灯。

“本尊当然知道，这里是你最深的记忆，所构成的梦境，可……有趣。是你幻想出的？不……这里似乎有着一套完整自洽的运转规则，就像一个真实世界的角落。

齐平陷入沉思：

“是了，如果做个比喻，将人类的记忆，编码成数据，那么不同人的记忆，就是不同的数据包，一旦其中存在大量相同的文件，就可以被‘覆盖’……”

继而，一头白猿从次元空间走出，随手拔起许多路灯，朝一栋大楼袭击。

倏然，天穹凝聚灰云，一个个漆黑的漩涡浮现，继而，一只庞大的熊爪，探入都市。

他方才丢在地上的易拉罐，也被一只青瓷酒壶取代。

齐平眼睛一亮，身影蓦然闪现在高空，探出双手，十根手指如弹奏般点动。

转眼间，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

然后拍了下脑袋，想起来什么般，在口袋里一摸，拿出手机来，按了下，竟然真的亮了起来。

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没有留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是经常在入夜后，跑到这条街区，吃吃喝喝，然后一个人坐到天亮。

齐平没搭理白尊的分析，而是心中一动。

说着，它的身影化作光点升空，消失不见。

“果然，没道理在我的梦里，只有你能到处飞。”齐平目光一亮，略一思忖，手腕一转。

时间是夜晚。

“砰！”

“梦境是记忆的重现，故而，你无法在这里幻化出空想的事物，所以，这些法器，是你真实见过的？”

继而，每一级炮台上，都探出扁平炮口，密密麻麻，倏然亮起湛蓝色的光芒。

“轰……”

齐平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繁华的，现代都市大街上。

似乎，只有齐平一个人能听到。

一切，都仿佛与前世没有区别，他好像重新穿越回了过去。

爆炸声轰隆不绝，世界摇摇欲坠，齐平面无表情，站在路灯下，与白尊对峙。

白尊沉默了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