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一座极为荒僻清冷的院子里。
他这个首辅把控朝堂,“黄贵妃”控制小皇帝……想到这个未来,他胸腔里心脏砰砰狂跳。
“何事?”
清晨,南城小院。
……
冯安想着,忽地又想起先帝,不由恸哭,却已流不出一滴泪水来。
他修为虽废了,但早年曾获得过一门武道秘术,这半年来日夜苦练,虽还是个废人,却也于丹田积攒了一丝真元。
更不知道,齐平已经晋级神隐……
黄济先问道:“父亲,朝廷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愈发爱戴。
黄镛乘坐马车,穿过雨后的皇城,返回了“黄府”。
“当啷。”
如今,陈景死了,他突然生出一股野心来:
幽州城。
很弱,甚至未必敌得过一名普通禁军,但……终归是个好起色,他盯着窗外沉思。
新年政变后,陈景夺了皇位,却并未对皇后如何,而只是将其与几名贴身宫女,一起“发配”到这座冷宫里。
老首辅右手悬腕,用左手提着衣袖,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天赐良机啊。”
“诸位大人有什么法子,直言便可。”
这点,众人都懂。
黄济先一头雾水离去了,老首辅垂下目光,低头望着宣纸上,自己刚写下的“皇”字,静静出神。
首先,是早朝暂停,据说是皇帝陛下操持国事,伤了身体,不幸病倒。
冯安叹息一声,将米给了另外一名宫女,然后自己一瘸一拐回了住处,开始盘膝吐纳。
陈伏容撇嘴:“他一个人行吗,京都可是龙潭虎穴,我说要去还不带我。”
黄镛理所当然:“这便是口谕了,可为陛下遗诏。”
青丝凌乱披洒,珠圆玉润的一个美人,瘦了一大圈,几乎脱相,脸上也没了妆容,面无神采。
“无事,下去吧。”黄镛说。
虽说,从任何角度看,以北凉如今的实力,也没可能“趁虚而入”,但齐平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
只用了一天,便安排好了事务,第二日正午,当陈伏容与秦关走到校场外时,就看到一只巨大的仙鹤腾空而起。
幸运的是,首座借给他的腾云仙鹤还在城内,并未离开。
永和帝正妻,曾经的皇后,那有着一只鹅蛋脸,雍容华贵的“皇后”,静静站在屋檐下,望着院中淅淅沥沥的雨水,沉闷地站着。
直到后来,王妃前来探望,终究心头不忍,说了一句“太子未死”。
黄镛摇头:
“殿下真的还活着吗,如今怎么样了?”
王妃要去找陈允,内阁大臣们则要各自串联所属党派,暗中与朝臣通气。
二来……他们也不敢,将这等大杀器,交给未满十岁的“陈允”……
当日夜宴,禅宗封禁皇宫,他与禁军一起与不老林武者拼杀,结果等来的却是手握玉玺,身披太祖衣冠的陈景。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吏部尚书皱眉:“可陈允殿下,有实无名。”
许久后,御书房门开,一群人各自急匆匆离开。
“对了,他还说什么了吗?”陈伏容问。
宅子里,黄镛第三子,也是当初齐平暗杀名单里,那名唤作“黄济先”的侍郎并未去衙门,而是来到了书房门口,恭敬道。
一人试探:“首辅指的是……”
他指的是,陈允只有皇子的身份,并无“太子”之名,会很麻烦。
野心肆意生长,欲望遍地开花。
冯安气海崩塌,修为被废,又被抓走审问拷打了许久,丢出来的时候,全身几乎都残了。
吃喝是有的,自然不是什么好吃食,但起码饿不死人。
按照规矩,暂由首座掌管,黄镛等人虽心有不满。
这是基于逻辑的推理。
“什么?”黄济先愣了。
远处的院门传来响声,应该是有人送来蜡烛,米粮……
皇后起初还会争执,但却换来一句:
“还当自个是皇后娘娘呐?如今啊,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娇贵不死你,呸!”
“首要一件事,便是封锁消息,娘娘昨夜应对很好,并未令死讯扩散,接下来,更要将相关知情人严密控制,甚至灭口,至于对外,可宣称陛下勤于政务,昨夜大雨,疲累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