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太子正须与残暴嗜杀的陈景划清界限,展现出“宽厚仁慈”的风度。
如今一看……效果拔群。
虽比不上“旧日盟约”,但……结盟的代价,的确出人预料地“小”。
“没听清,好,那我重复一遍,你,还有你们……真以为挂着贵族名头,就没人敢杀?陈景姓陈,可我不姓。”
“……”晋王语塞,答不上来。
太傅早“退休”多年。
他咳嗽的很用力,面红耳赤,仿佛染了风寒。
这时,就衬的整个勋贵集团尴尬不已,晋王更是嘴皮子颤抖,显然怒极。
晋王瞳孔骤缩,这一刹那,齐平已贴近了他,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浓烈至极的杀意笼罩众人。
长公主悄悄朝齐平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好似在说:
我很厉害吧。
在场大多人精,迅速听出弦外之音,当即,便有官员朝太子拜下:
两名家丁惊呼出声,脸色大变:“王爷……您怎么……怎么……”
可威武大公却是唯一符合的人选,无论是地位,履历,指挥战役的能力,还是军中威望,都是不二人选。
与诸卿愕然的目光中说:
晋王瞪圆了眼睛,抬起右手,指着齐平,大怒:
“你说什么?”
圣上金口玉言,今日举动,既是令他们这些官员安心,也是令各大州府,屯兵卫所,无数官吏将领安心。
那么接下来,齐平这个瘟神,是否会按照名册抓人?
西疆无强力统帅,这的确是陈景发愁的事,为此,在死前甚至做了御驾亲征的准备。
死一般的寂静中,齐平环视众人,却是轻轻一笑,手中喷吐火焰,将那名册烧成飞灰。
“我想问晋王,此等功绩,是否足够?或者说,宗室子弟中,有哪一个可达成此事?”
家丁望着那好似老了二三十岁,身子佝偻,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好似八九十岁的“晋王”,吓得无语伦次。
“你……你敢……”
这个结果不算完美,但却在双方都勉强能接受的线上。
意识到中了套路。
没了勋贵阻拦,接下来的事情格外顺利,诸卿很快敲定了登基事宜,一切从简,但总也要些日子。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大殿外有太监喊道。
齐平微笑,朗声道:
……
不是他喜欢上阵,很大程度是无人可用。
难以言喻的恐惧慑住了他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他终于明白,为何此前那些人用古怪的目光看自己。
心中大呼:来了,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于“晋王府”外停下。
这一刻,不少大臣身子颤抖,恐惧难言,垂下头去,躲避齐平凌厉的视线。
他的语气很轻,可这话一出,在场无数官员却胆寒,只觉冷汗直流。
她看向白发老者,只见淮王拄着蟠龙拐杖,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看向宗室勋贵,恨其不争:
“宗室脸面,都叫你们丢尽了!”
齐平笑道:“此事殿下,几位重臣皆知,岂会有假。”
一个,竟是一袭长衫,面庞红润,鬓角斑白的太傅,云老。
昨日齐平拜访净觉寺,与禅宗单独会面,二人默契地没有提过往恩怨,只谈利益。
突然,他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女皇帝,于礼不合,纵你花言巧语,我们也不会同意!”
厉害!
他眼神淡漠,说:
“今日召集大朝会,并非征求你们意见,只是‘通知’而已。所以,无论你们同意与否,都改变不了结局。”
此等功绩,足以青史留名,登时,宗室勋贵们脸色僵硬,不知该喜,该忧。
见状,张谏之眼神赞叹,对于是杀鸡儆猴,还是大赦天下,他们是反复商讨过的。
而这时候,一阵风吹来,马车车帘掀起,五十余岁,身子虚浮的晋王却突然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而是……第一,淮王对争权夺利没兴趣。
“淮王到!”
“哗。”
齐平继续道:
“此外,我知景隆死前,曾说动道门、禅宗派出高手参战,可未等出发,便遭刺杀……这两日,我已会见双方宗门,道门、禅宗皆愿出力,不日,两派高手将齐赴战场。此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