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敌对阵营不谈,巫王打的一手好辅助。”齐平苦笑。
但齐平听懂了。
这就是信息延迟的坑爹之处了。
“还来得及补救!”
可是……按理说,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即便开战,天轨也不至于一下瘫痪吧。
“啪!”当落下最后一笔,齐平因用力,导致笔杆断裂,淋漓的墨汁迸溅,却无人躲避。
新任兵部尚书赞同:
最新的局面,是沿着豫州府东侧,雍州边境线,勉强稳住防御。
“逆推结果出来了!”涂长老精神一震。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怀疑,在约莫半个月前,西疆区域发出的术法请求,就被某种力量部分阻隔了,而我们收到的,也只是一部分,其中甚至可能包括虚假请求……
西北距离京都太远,消息传递缓慢,西北又没有“分轨”,无法像与幽州城一样“直连”。
“怎会如此……”一名官员面如死灰,声音颤抖。
待看到自己,眼睛一亮:“爵爷,可找到您了!”
但从朝廷毫无察觉这点推算,蛮族能拦截术法,蒙骗天轨,肯定也拦截了其他超凡手段。
齐平站在桌案旁,猛地抬头,神识自行推开房门,只见一道披着素色衲衣,手持珠串的身影自空间门中踏出。
三十年过去,金帐王庭鼓捣出大范围屏蔽的法子,不是没可能。
涂长老变成齐平的形状后,经历部也多了不少“专业名词”,这时听的太子等人一脸茫然。
落在众人眼里,好似亲眼目睹了一场“兵败如山倒”,整个豫州府,跌入战火,数十万凉国大军各自为战。
“齐监国,你可回来了。”诸位内阁大臣语气慌张。
“先生,该如何是好?”太子毕竟还小,哪里见过这阵仗,下意识求助。
御书房。
这时候,御书房外,突然传来士兵喊声:
“来人止步……”
“我早该意识到的,蛮族突袭陈景,不可能是毫无章法的,我本以为,对方是先杀人,再进攻……”
否则,只半个月,没道理打的整条防线支离破碎,向东退了这么远。
……
齐平扬眉:“何事慌张?”
齐平摇头,没那么乐观:
兵部尚书大喜,说道:
“若两派修行高手配合监国前往,配合天轨修复,再好不过,剩下的,就还欠缺一场重振声势的胜利。”
“阿弥陀佛,禅宗即刻也将派僧兵赶往前线,可与齐监国配合。”
“冷静……起码巫王应该没出手,否则首座会有提示……丢了一个豫州,也与当年西北战役相仿……”
“多谢大人。”
一名大臣道:
许久,齐平声音沙哑,吐出四个字:
“豫州,丢了!”
“好。战阵之事,我了解不多,还要倚靠老国公,至于援兵,如今边境最缺的,不是士兵,而是修行者,强力的修行者,接下来,我即刻带领道院一批修士赶往前线,至于禅宗……”
好效率……齐平从笔架拿了一支朱笔,飞快道:“你念,我记。”
如今想来,若是没有那一段关系,也许自己这个“罪人遗孀”的下场会很悲惨吧。
恍惚间,她看到亭子里,二人说了好一阵话,然后齐平起身,将手里的帕子塞在了女儿手里,迈步走了回来。
“涂长老,”齐平猛地抬起头,盯着他:
“若我没记错,天轨术法是带坐标的,是否进行了分析?我们可以通过坐标反推出如今的局势。”
齐平进门时,看到这一幕,便知情况恐比预想中更严重。
“不对劲!”他意识到问题。
他从怀中拿出几份表格,说道:
王妃笑了笑:“齐爵爷不必如此,以我如今身份,受不得如此礼遇。”
“齐监国,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蛮族主力想进来,必须走西北走廊,首当其冲,便是临关城。”
涂长老继续道:
这地图乃是陈景所留,上头有各种红色标注,沿着豫州边缘,擦满了红色的小旗……代表了兵力分配。
此前,西疆战事虽已打响,但两国主力,仍旧在西北走廊两侧对峙,陈景死后,齐平就料定金帐王庭很可能大举入侵。
看到王妃时,齐平愣了下,点了点头:“臣见过王妃。”
红线抖动起来,变得极不规则,终于,被无形的力量拦腰截断,然后切碎为几十条,彼此不相连的“线段”。
当然,也不是毫无传讯方法,只是代价更大些,不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