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啥好法子,就是先撤军,然后打回去……”其格格随口,将王庭的诸多措施说了出来。
草原王脸上扬起笑容,突然,外头传来嘈杂脚步声,数名巫师急匆匆赶来:
“大王,大祭司,不好了!”
“不……不知。”那巫师亦惶恐。
“大祭司说的是,我只想着,早知那齐平今日,当初他弱小时,就该集全力杀之。”
“等下里头人多,你跟紧我,不要乱走乱说话,若有人找你麻烦,就喊我。”
“怎么了?”另外一个侍卫走过来,好奇问。
……
接下来几天,临城气氛愈发压抑,城中的管控严密程度,也又上了一个台阶。
齐平点头微笑道谢,然后迈步离开。
“你也是西北人,听说那个齐平也是,那你肯定对他的传闻听过很多吧,我在草原时,虽对此人也有耳闻,但所知甚少……伱给我讲讲,他到底做过什么事。”
一代院长担忧道:
等到了中殿时,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三米高,魁梧如山的草原王,殿中摆着胡桌胡凳,一群官员与将领已在喝酒议论。
其格格一身戎装,披着黑披风,硬气飒爽,剑眉黑粗浓郁,两条穿着“皮裤”的大长腿夹着马腹,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拍了拍旁边座驾。
“军师,上来。”
对于战争中的主帅而言,因为每一个重大决定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所以往往会谨慎再谨慎,倾向于稳妥。
大型战争,涉及方方面面,绝非是几个修行者就能彻底改变的。
考虑到齐平的身子不经折腾,其格格遗憾地走了,表示让侍卫多送点补药来,尽快养好身子。
齐平吐了口气,眸光锐利:
“大战已起,天山部落恐怕很快就会被派出去,调往战场,到时候,其格格肯定要带上我……
……
“你别忘了,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而且,不要因为这帮蛮子脑子不大好,就真的看轻敌人,你要明白,能与凉国打这么多年的国家,不会真的无能。
“说什么胡话,只是人家读书人爱干净罢了,族长喜欢的不就是这个?”
故而,才推测是“全线反攻”。
等人走了,那女侍卫看了眼他的屋子没关门,便走了过去,想要帮着关上,却发出一声轻咦。
而齐平这两日经过“休养”,病情也少了些,虽仍旧“虚弱”,但仍旧强撑“病体”,为主公分忧。
还没开宴,就这般吃喝……放在凉国的大宴,绝对不会这样……齐平想着。
当太阳坠落西边,夜幕一点点遮住这初秋的大城。
“凉人虽反攻,但远不足以令王庭担忧,只是……商讨应对之策罢了。”
这般大的城池,想严格查清所有人,难度太大,此番动作,更多是想“打草惊蛇”。
但如果可以重来,那么,为什么不疯狂一点,不赌一次呢?
“尊重些,那是齐爵爷,你们说,能赢吗?”
齐平换了件符合军师身份的衣裳,推开双扇木门,仰头,只看到层叠的云絮遮住了天空。
披着黑披风,五官立体的“主公”拄着狼牙棒,矢口否认:
行吧……齐平清咳一声,正色道:
“要说这位齐公子,真乃是千百年难出的惊才绝艳之人……”
“你为国牺牲下,反正也不吃亏。”
老汉激动地说。
他不信。
接着,他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的经历狠吹了一波。
齐平得到信任后,终于可以迈出营地,在城中行走,这大大方便了情报搜集。
草原王沉默,扭头看向身旁,白发苍苍,拄着桃木法杖的大祭司,投去询问眼神。
这个身份不能用了,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这是个好机会,正好一网打尽。”
齐平微笑拱手,不多时,天山部队伍约莫十来人,骑马朝城中心偏北的“都指挥使司衙门”赶去。
末了又说:
恩,就算出了意外,我也有第二次机会可以重来。
一时间,蛮子或凝重,或摩拳擦掌,大骂要上阵杀敌云云。
草原王吐了口气,褐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色:
“之前想着,等前方大胜,举办宴会庆功,后来被那齐平带人搅合,虽折进去不少,但也不是全无好处。
此处有多个神隐,齐平也不敢乱放神识,好在四境的听力已远超凡人。
不用施法,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听到附近很远距离的交谈。
一时间,无数声浪化为信息流,注入齐平双耳,并经由“关键词过滤”,筛选听取。
突然,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