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晋江独家请勿搬运

陆璟被定南侯使了家法,他原以为是定南侯恼怒他朝暮天?/行跪搓衣板,挨了打才?知道是因为家书。不过定南侯打了人气便消了,当日便回了军营。

次日暮天?阔和楚沉去了牧州,府里?除了亲随和佣人,便只剩陆璟和暮天?/行。陆璟身体底子?好,养了两三日的伤,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今日我?去一趟军营,你在府里?待着,日落前我?便回来。”陆璟用过了早饭便朝暮天?/行道:“家书的事情本就是楚骁坑我?,我?得朝他解释解释,免得他气急了波及到……”

陆璟是怕老爷子?因为此事牵连了暮天?/行,误以为他是在王城之时因为暮天?/行的缘故乐不思蜀,这才?没寄家书。若是如?此,那暮天?/行可?太冤枉了。

“我?同?你一起去吧。”暮天?/行道。

“不用。”陆璟下意识开?口便拒绝了,片刻后?又解释道:“下次吧,他的脾气你也?见过了,我?怕他没有准备冒犯了你。”

暮天?/行低垂着目光,看不出喜怒。

陆璟如?今刚同?他说开?,一时也?摸不准暮天?/行的心思,又道:“你若实在想去……”

“不去了,我?去牧州找九哥。”暮天?/行道。

陆璟一听急了,忙道:“等我?两天?,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忙你的吧。”暮天?/行说罢就朝外走。

陆璟一把?将?人拽住,哄道:“我?刚想起来,家父此前也?说过,让我?带你见见他……你陪我?去军营吧。”暮天?/行挑了挑眉没说话,却也?没再提要去牧州的事情,陆璟这才?稍稍放了心。

从前在王城的时候,他就琢磨不透暮天?/行,如?今到了南郡他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暮天?/行年?纪比他小了许多,自幼又是在尧国?皇宫被宠溺着长大的,与他这个军营里?摸爬着长大的行伍之人,自是从头到脚都不一样。

他唯一能吃准的大概也?只有一点,暮天?/行应该是真的喜欢他,否则不会一声不吭做了这么多事情。但他唯一吃准的这一点,也?没法用来拿捏对方?,他舍不得,也?下不了手,反倒成了自己的软肋。

因为知道暮天?/行的心意,所?以他处处怕对方?受了委屈。

“你有什么心思,为何从来不跟我?直说?”陆璟拉着他的手道。

暮天?/行看了他一眼道:”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也?不是直说的人。“

陆璟失笑道:“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只是……我?心思不细,我?怕你老这么拐弯抹角的,万一我?猜错了,惹你不高兴,到头来连哄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若是……改不了呢?”暮天?/行看着他问道。

“那回头我?帮你改改。”陆璟道。

小鬼头这毛病若是平时耍耍脾气也?就罢了,万一遇到大事还这么拐弯抹角,陆璟是真怕自己会错了意,回头再把?人伤着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所?以,这个毛病找机会真得帮他改改才?行。

小鬼头嘛,该惯着的可?以惯着,有的地方?坚决不能惯。

原本说好了一起去军营,暮天?/行临行前又怂了,说自己肚子?疼窝在屋里?不肯出门。陆璟吓了一跳,以为他真的病了,后?来才?琢磨出来他是不敢去见定南侯了,又不好意思承认。

陆璟十分无奈,只能安慰了一番自己去了。

定南侯大概早就猜到陆璟会来,但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瞥了一眼陆璟之后?冷声道:“看来我?真是老了,家法都使不动了,这才?几天?的工夫你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来我?眼前蹦跶了。”

陆璟一脸无奈的道:“父亲打人之前都不知道问一声,我?若知道你是为了家书,怎么也?该辩驳一番。”

“哦?你还委屈上了?”定南侯挑眉看他。

“孩儿不敢。”陆璟道:“只是家书孩儿没敢断过,太子?殿下为了拿捏我?们父子?,将?孩儿的家书都扣了。”这话他本不打算说,反正打已经挨过了,再让老爷子?内疚没必要。可?他转念一想,后?边要说的事情大概老爷子?也?不会很高兴,所?以将?此事说出来,利用一下老爷子?的内疚也?无不可?。

“本也?不止是为了这个打你。”定南侯没好气的道,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只见他话音一转问道:“府里?那几位,是何方?神圣?”

“别的人已经走了,父亲还是不知道的好,只有如?今还在府里?的那位……”陆璟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孩儿已经与他私定终身了。”

定南侯虽然早已知道此事,闻言还是瞪了陆璟一眼,问道:“问你他是什么来头?”

“尧国?……十殿下。”陆璟开?口道。

定南侯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跟尧国?的十殿下私定终身,你是想入赘到他们暮家,还是让他嫁到南郡来?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作风,若是知道了此事,你觉得他会不会横插一杠子?进来恶心恶心你?”

别的不说,他们父子?花了多少心思才?回到南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目前太子?无法与他们彻底撕破脸,也?不过是顾忌着陆家军罢了,毕竟这支军队哪怕是手握兵符,没了陆家父子?,估计也?没人能彻底掌控。

一旦他和暮天?/行的事情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对方?不动点心思是不可?能的。

“咱们的六殿下虽然与尧国?和了亲,但尧国?现在显然没打算念这份情谊,若有朝一日两国?再次有了龃龉,你要如?何自处?”定南侯开?口问道。

陆璟垂着头没有应声,定南侯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

“趁着事情还没有那么复杂,尽早断了吧。”定南侯道。

陆璟皱了皱眉道:“事情已经……很复杂了。”

定南侯目光一凛,便闻陆璟又道:“父亲,您一直都知道,陆家军并不是我?想终老的所?在。这些年?陪你出生入死,并非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