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但这么多你吃不完吧。”
“吃不完不是有你么!”
希露说完便开心的找服务员给自己加了三个球。
此时已经入夜,下班的工人们陆陆续续赶来码头餐厅,他们的所有活动,喝酒打牌聊天都在这里。
工人们很是热情,看到希露和优恩的桌上没有酒便凑了过来:
“小弟弟多大啦?要不要来一杯?哥请你!”
喝醉的工人用肩在优恩身上蹭了蹭,但优恩马上便挺胸亮出了自己的船员徽章,看到上面的图案工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哥,你看咱能在这里相遇多有缘分啊,请我喝杯酒呗?”
优恩脸一黑当即就要拒绝,但希露却招呼下来:
“服务员,两杯酒。”
“还是这位哥敞亮!”
工人醉醺醺的用头点了点希露的胸口,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
酒至,心有不满的优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工人和希露两人开心碰杯。
这确实有点吃醋,但诺姆不许他们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同时喝醉。
作为船长,希露的职责是照顾好船,而作为副船长,优恩的职责却是照顾好希露。
“切!”
优恩不满的别过脸去,而在他的身后,希露则捧着比他的脸还大的玻璃杯,当着工人的面,一口气就喝掉了三分之一,接着红着脸打了个酒嗝。
“不愧是银色梦想号的船员啊!”
“嘿嘿,”希露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正经道,“最近码头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给银色梦想号修船算吗?我们的工程师说你们船的结构很特别,为了修船他都熬了好几个夜,头都熬秃了。”
工人喝了口酒:
“对了,还有件特别的事。之前出手救了你们船员的那个工友伍利德前两天出意外死了,就是那个给你们丢了针筒镇定剂的人。是不是你们给了他什么值钱玩意让他被人给盯上了?”
听到这,本还看向别处的优恩脸立马便转过脸:
“他是怎么死的?”
工人瘪了瘪嘴,似乎在说“你又没请我喝酒,干嘛告诉你”。
希露摆了摆手让优恩闭嘴,接着又做了个手势请工人继续说下去,于是工人才接着说:
“听说是喝醉掉海里淹死的,但是谁信呢。正常淹死的话怎会有海上院的人来验尸?当时我们工头还奇怪呢,让我们带点东西去他家问候下他老婆,顺便问问情况,结果他家都被封了,还是督查亲自签发的封条。”
“看来你的担心是对的。”希露用眼神向优恩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明明看起来确实有点醉,但眼神却又很清醒。
优恩有时候也搞不懂希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着又真又假。
“别说,好像梅米尔船长以前也是这样。”
优恩心里嘀咕,但又因为希露记着他事而感到开心。
以索哥的办事风格,工人说的不无道理,索哥是有可能私下对伍利德表达过感谢,然而索哥现在并不在特立梅里港啊...
“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希露的话是对工人说的,但却是看着优恩,似乎是同时在征求两个人的意见。
优恩知道自己和希露的斤两,而且现在天都黑了。过去最好不要查到什么,因为就算查到什么了他们也搞不定,但他又知道一旦希露喝了酒就不听劝,于是...
“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希露看着尿频的优恩皱头一眉,但还是努努嘴让他去了,他知道优恩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
那现在只要工人同意就好,但...
“这么晚了不太好吧,要是这事情真有蹊跷,现在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希露先是挺胸亮了亮自己的船员徽章,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几个亮闪闪的硬币,像排茴香豆的茴字一样将它们一字排开。
这是舰队发行的古币,几百年前就不流通了,但作为收藏品依旧有人会出高价购买,在浪人市场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形式的硬通货。
“带我去,这些就是你的了。”
“行吧,成交。”
因为给得多,所以没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