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科研的角度看的话,那时候她应该是在研究上遇到瓶颈了,整个人有一种陷落的感觉。”
“她有提起什么么?”
“这个嘛,老实说她从以前起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呢?”
“这太多了,让我想想。嗯...比如长着人脑的老鼠算人还是老鼠,长着老鼠脑的人算老鼠还是算人这种。”
我不禁下意识的看了小黄一眼,只看到他表情都纠结了。我们只是在这里破案,但人家黄钰雯却早就在思考这么哲学的问题了么?难道搞生物的都这样?
恐怖如斯...
“黄钰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既然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就没想过回来看看她?”
“没必要,我觉得她一直精神状态不好,但我相信她能挺过来的。”
“这么放心?”
“我和她就是在图书馆聊哲学认识的,当你研究生物物理这种学科的底层法则久了就会明白的,时常面对我是谁?我从哪来?将到哪里去?这样的终极话题,人确实会很容易陷进去的。但怎么说呢,一旦饿了就会爬出来的。”
总觉得我不能再和他谈下去了,不然我自己都要被绕进去。
“好吧,那就这样吧,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没事,举手之劳。”
挂了电话,我立马就捂住了脸。
绝对,绝对不能再打给他了。
不过通过电话后我倒是对黄钰雯做的项目更感兴趣了。
对了,记得昨天他们项目组的组长说会回国,如果一切正常,今天他应该...
“小黄,黄钰雯他们项目组的那个组长,今天有没有去局里配合做笔录?”
“这个我还没问,现在问问?”
“嗯。”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天花板,等小黄打完电话我结论:
“已经做过笔录了。”
“有说项目的事情么?”
“只字未提。”
“我们得去见一见。”
“不是说下午要给黄钰雯做催眠的?”
“唉...行吧,我们先去医院,来得及的话再跑一趟组长那边。”
“局里还去么?”
“看时间吧。”
挥手招呼小黄赶紧开车出发,重新安排好计划后,我们马不停蹄的就朝医院赶去了。
路上突然想起高岩的话,便又给黄钰雯带了一盒汤包,毕竟昨天的汤包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吃的,而高岩说,让人从哲学陷阱里爬出来的办法是饿,那我就只能买点吃的馋馋她了。
本来我还想买柚子的,但觉得它有可能只是董姐喜欢吃的,再加上柚子剥起来麻烦,于是就买了些沙糖桔,多吃点甜的东西有助于她保持心情。
经过半小时车程,我们终于抵达医院。
我独自推开黄钰雯所在病房的门,却赫然发现床头桌上已经放着别的水果了。
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其他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