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想过凭借自己现代人的思维优势,弯道超车实现财富自由。但奈何自己学渣出身,搞不出什么科学发明,这时代又没有足彩股票,想要一朝暴富,无疑是痴人说梦。
此刻听见许万三的话,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不过也不能表现得太猴急,显得没有城府。
“哦?此话怎讲。”
许万三却好像看透了武大郎的心思,并没有直接回答。
“许某最后再确认一次,武兄行医当真不取分文么?”
“正是。”
“以后也不会有所改变?”
“绝无动摇。”
“但想求富贵也是真的?”
“多多益善。”
“武兄如此高深的医术,想要求财,本来易如反掌,却甘愿舍近求远,许某虽想不通其中关节,但钦佩之至——与你合作,我放心。”
“许兄谬赞了。”
多亏人心隔肚皮。
“武兄可知你近日所行善举,最大的受益人是谁么?”
“自然是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
“非也非也。”
许万三捋着胡须似笑非笑,故意卖个关子。
“那是谁?”
“清河生药铺。”
“怎么可能!清河县现在还有谁会去他家瞧病?”孟虎抢先一步提出了质疑。
“孟虎贤弟,昨日咱俩是在哪里相遇的?”
“嗯,好像是阳谷生药铺吧。”
“没错,清河生药铺与它家实属同门,是同一个东家的产业。”
“貌似听人说起过。”
“近些日子,清河生药铺几乎天天要从阳谷县调货,车背马驮的,你猜那些药卖给谁了?”
“该赚的钱还能不叫人家赚嘛,再说也就这些日子病人多些,往后他们也就消停了。”
武大郎其实早就知道,但谁让人家是垄断企业,总不能让乡亲们为了抓副药专门往别的县城跑一趟吧。
“要是赚了不该赚的呢?”
“你是说——”武大郎心中咯噔一下。
“趁机涨价!据说有些药材涨了十倍还不止!”
“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瞒武兄,许某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自然对同行之事尤为关注。”
“狗日的……”
武大郎忍不住爆了粗口。
要说这事儿其实跟自己的利益也没有什么冲突,但总觉得好像被利用了。
婶可忍,叔不可忍!
“许兄,说说你的计划吧。”……
“许兄,说说你的计划吧。”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时间。
“武兄一如往常,只管坐堂问诊,对症开方,我来提供药材,按方抓药,如此一来,外面这小院子不就真成了一间医馆么!”
“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这么干!”
“武兄爽快!那咱们接下来就谈一下分成之事。”
“不用,药材之事我不参与,自然不用谈什么分成——只有一点,不许售假,不许溢价。”
“那怎么能成,许某这便宜占得也太大了。”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随便交点房租就行了。”
武大郎此时想要争的是一口气,再说就清河县这屁大点儿的规模,能有多大效益。
“武兄,我知道这仨瓜俩枣的难入你的法眼,但许某也不是小打小闹之人,断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专程跑这一遭。”
“哦?”
“武兄,你可曾听闻过江南三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