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着急万分时,其余三人也闻声而至,云清激动着道:“徐老蔫,胡大锤,丁老三怎么是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云舒知道,云清肯定与他们是旧识,自己还以为是朝廷暗探,已然查明阚清身份,意欲赶尽杀绝,所以自己才起了杀心,自己来自后世,死了两次,来至大唐还被人赶尽杀绝,无名之火早就烧的自己熊熊燃烧。
云舒定下心来,慢慢走到哪个倒地昏迷的叫姚立的人跟前,这时众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云舒附身,将其翻过身来,伸手在其左臂上试了试,好在只是脱臼,不是骨头断裂。让云清用力抓住其右臂肩头,让其不要动弹,捏竹左手手心,一抻一送,就听咔嚓一声,随即那姚立也被疼醒过来,呀的一声鬼嚎,吓得众人心头一颤。
“好了,你活动一下左手试试!”云舒冲坐在地上的姚立道。
姚立弯了弯,果然能动,又伸手摸了摸胸口,呼一口气道:“娘来,哪里来的猛人?”
众人见没有大碍,皆长出一口浊气,齐齐看向云清。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清一把拉过云舒道:“少爷,这人叫姚鼎,被你打伤的是弟弟姚立,这个叫徐老蔫,胡大锤,还有这个叫丁老三。都是将军生前的贴身护卫,陌刀队的人,一路上只顾心慌逃命,没有想到是他们五人。”
五个壮汉,人高马大,个个骨骼高大,只是身体好像有些孱弱,有些皮包骨。
云舒眼神一一扫过,姚氏兄弟面目白皙,徐老蔫年龄有些偏大,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胡大锤一身腱子肉,是最为魁梧的一个,丁老三最为瘦弱。
云清一楞神,对五人开口道:“五位大哥,你们知道此人是谁吗?”
云舒一摆手,示意云清勿要多言,朗声道:“五位壮士,我与阚清和你们都是山东同乡,在下看阚清乞讨过活,很是于心不忍,所以在收留在家中,不知五位壮士如何打算?”
众人面面相觑,胡大锤咧着破锣嗓子喊道:“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四海为家,死到哪儿算哪儿呗!”
众人笑骂,徐老蔫看了一眼其它四位兄弟道:“老乡,我等皆是戴罪之身,不敢奢望少爷您收留,今日在西市上找活计时突然见阚清出现在我们哥几个的眼前,又怕鲁莽行事落入有心人眼中,所以才一路跟随至此好现身相见,没想到少爷乃是个中高手,既属同乡,还望少爷能给我们几个苦命郎指条明路,我等感激不尽。”
云舒不语,再次问道:“听闻阚清讲,你们陌刀队一行数人,皆都亡命天涯,怎么会到这京城之中,难道不知道此地更为凶险?”
“不瞒少爷,话已至此,昔日陌刀队成员皆是山东同乡,且个个肝胆相照,将军被斩那日我等本想拼死一搏救得将军性命,再返回山东老家隐姓埋名,终其一生。可是又一想就算我们三十六个兄弟拼死一战,万马军中也终将战死,且污了将军威名不说,将军一家老小,我等一家也不能幸免。再三思量之下才远遁他乡。
逃亡途中巧遇阚清,说明此意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我等本来打算一起逃亡,生死与共,又怕目标太大,反受其累,才分开行事,商量好奔往长安京城,回家已是不能,海捕公文早就先至,倒是这京城之地可以藏龙卧虎,所以我等才先后到达长安,不过有一人病死途中!”徐老蔫说罢,眼圈泛红。……
逃亡途中巧遇阚清,说明此意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我等本来打算一起逃亡,生死与共,又怕目标太大,反受其累,才分开行事,商量好奔往长安京城,回家已是不能,海捕公文早就先至,倒是这京城之地可以藏龙卧虎,所以我等才先后到达长安,不过有一人病死途中!”徐老蔫说罢,眼圈泛红。
云舒听罢心中一阵感动,又是一阵凄凉,看了看这些忠勇的汉子,暗生一股狂流。
“你们跟我走。”说罢,不看众人反应,大步流星,直接出林而去。
赶回柿山,天近黄昏,田伯开门时吓了一跳,公子怎么带回这么多人,丁老三却心中一阵错愕,这个开门老头怎么如此面善,好像似曾相识,不敢确认,悻悻而入。
后厅之中,酒菜齐备,云清见少爷将他们几人带回柿山,就早就知道少爷心中盘算,田伯正好将最后一道菜上齐,刚放下盘子,就被云清按在座椅上,然后带领五个汉子,招呼道:“来来来,给主家见个礼来,以后这里也算有个家了来,黑锤,来站成一排!”
几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照做了,站成一排,云清起头,恭恭敬敬抱拳弯腰施礼道:“我等,昔日阚棱将军麾下陌刀队,我阚清”
侧脸瞅了几人一眼,众人才明白,接二连三道:“徐老蔫,胡大锤,丁老三,姚鼎,姚立。”
“见过阚云舒少爷!”此言刚落,五人眼神齐齐看向阚清,再回头看看云舒,惊恐万状。
阚清则咧嘴一笑道:“对没错,他就是将军唯一独子阚云舒少爷,也是昔日哪个聋哑痴傻的少爷!”
五人皆都不信,胡大锤早就一脸揶揄吼道:“阚清你这个傻雀,我们早就派人打听过将军一家去向,傻子少爷早就一命呜呼了,骗谁呢,傻雀?”
云舒不语,来至墙角洗手木盆前,一顿揉搓将脸上的木炭油脂洗去,露出了那幅绝美无伦的隽秀脸庞,一拢长发道:“各位,可有昔日样貌?”
众人惊讶之余无语,唯独丁老三突然间跪倒在地,朗声喊道:“小的丁老三见过少爷!”接着抬起头来冲其余四人道:“他真的是将军独子,我去将军府邸多次见过少爷,经常一个人坐在那棵榕树之下,我还跟他行过礼。”
云舒一指旁边坐着的田伯道:“他是我母亲从上虞祝家一起带过来的忠仆祝田,你们可曾见过?”
徐老蔫一拍脑袋瓜,恍然大悟道:“对对,他是田伯,刚进门时我就是记不起他是谁了,少爷一说,想起来了,就是祝田老仆。”
说罢,丁老三又恭恭敬敬的给田伯也行了跪拜之礼,弄的田伯老泪横流。
其余几人再无异议,皆行跪拜大礼,云舒一一将其搀扶起来。落座后才将越州之事讲了出来,五人闻听皆呼神奇唏嘘。
众人饮酒畅谈,几个月来头一遭能够吃上个囫囵饭。不知不觉几人都酩酊大醉。
田伯收拾几间房舍,云清和田伯好歹才将五个汉子抬到房里睡下。
今夜月朗星稀,云舒心中一阵感叹,叹命运如此多舛,造化弄人。便从后角门踱步而出,蹒跚而行至哪柿山之上,西边长安城华灯早放,尽收眼底,低头俯瞰眼前的灞河水静静流淌。心中一片畅然阚家旧部流落街头,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理。
云舒正在思量,只见月光下灞河之中有一白色物正在起起伏伏,云舒注目凝视,好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块木头漂浮在河水中随波逐流。
云舒不容分说,快步来至河边,近前才看清,真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头发还在河水中荡来荡去。云舒不做它想,一个鱼跃便跳入水中,此时的河水刺骨冰冷。……
云舒不容分说,快步来至河边,近前才看清,真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头发还在河水中荡来荡去。云舒不做它想,一个鱼跃便跳入水中,此时的河水刺骨冰冷。
几个起伏便将哪个女子的衣带拽在手中,顺流慢慢靠岸,将哪个女子扛在肩头就是一顿拍打后背,好是一番折腾,才听见一阵咕噜咕噜声响,那女子嘴巴张开,哇哇吐出几口水来,随后就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