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风阁上

史三娘一听大骇,赶紧冲周围人等施一眼色,随后皆都跪倒在地上,齐声道:“见过主家!”

云舒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大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从前院中齐刷刷一下涌进十几人,个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此刻的云舒却将眼光看向了远处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缓步走到其眼前,只见哪老者眼神依旧,目不斜视,脸面之上更是古井无波。

云舒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到地,语气谦逊的道:“还请前辈给带个路可好!”

佝偻老者眼神中精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云舒早已入眼,老者不语却抬腿佝偻着身躯向后院库房处走去。

围观一众人等皆都不解何意,云舒回头冲云清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云清理会,随即点了点头,云舒心中登时明了,看来四周皆有陌刀队的兄弟在暗中把守。就算这个老花匠狗急跳墙也非易事。

云舒带人跟随在老者身后,来至后院西侧库房处,两排库房,左右两排库房,前后两列住房,东边茅厕和东院的女子茅厕一墙之隔。……

云舒带人跟随在老者身后,来至后院西侧库房处,两排库房,左右两排库房,前后两列住房,东边茅厕和东院的女子茅厕一墙之隔。

在茅厕的外面是一棵老槐树,老者在树下一顿,看了一眼云舒,便慢腾腾的离去,云舒作揖道谢恭送。

云舒冲徐老蔫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徐老蔫晓得,找来铁锄头,便刨了起来,哪张三早就脸色铁青,四个大汉早就把二人看的死死的。

不一会儿,两本账本便就重见天日。院中跟随的奴婢,杂役一阵窃窃私语,顿时议论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还有人指指点点。

张三与马五本来就是奴籍,如今秦王将听风阁悉数卖给云舒以后,在万年县衙备注户籍时已经由官奴还策为私奴,也就是这听风阁的一众人等的生死存亡皆在云舒手中。

张三,马五二人早就吓得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前额都已血迹斑斑。云舒笑吟吟来至二人眼前,附身蹲下,小声问道:“张三,好好说,卖了几次,还有谁参入?”

哪张三吓得也不敢大声说话,也小声道:“回禀主家!都怪我二人鬼迷心窍,先前出去采买欠了赌债,小的便铤而走险了!主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定会舍命恕罪!”

张三见主家一脸笑意,心存侥幸,必定是江南客商,不会过分处置自己,可是他心里小算盘还未打完,突然间就见眼前一股黑雾飘过,顿时血花飞溅。云舒一个闪身躲过飞来血雨。

众人惊呼声,嚎叫声喊声震天,云舒生平第一次杀人,不知怎的没有一点感觉,倒是有一股快意从心底升腾。再看哪张三脖子上血花狂喷,一头栽倒在地。

云舒淡淡的道:“答非所问,我是问你干了几次,什么人参入?”

哪马五早就吓得屎尿流淌满地,砰砰磕着响头嘶喊道:“主家饶命,主家饶命,小的与张三总共卖了四次,得钱三贯多,他拿大头两贯,我拿一贯多点,除了还赌债,还有一些在我俩床底下!”

云舒不假思索,随手一挥手臂,旁边的人根本还没看清云舒如何出的手,哪马五的脖颈之上顿时血流如注,顷刻间连续两人毙命,此刻这后院中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最为惊骇是哪些拼死沙场哪些陌刀队成员,真没想到小主人出手如此狠辣,举手投足间便连毙两命,这手法,这速度,就连他们久经沙场的老手都观之胆寒。更不用说在场的哪些奴婢,下人了。

真是生死皆在一念之间,以前这些个苦命之人只感受到被人凌辱欺诈,从来没有感受过死离自己这么近。

待众人惶恐中纷纷离去,云舒却四处找寻哪老花匠而去,见佝偻老者独自坐在门口板凳上默然不语,似是早知道云舒会来一般。

云舒在其一侧席地而坐,从怀中摸出一张卖身契递给老者。

老者伸手接过来看了看,眼神微微闪光,开口道:“这么说是要赶老奴走唠?”

云舒笑道:“非也非也,前辈误会了,在下不但不想前辈走,还想将这个听风阁后院的安危都依仗前辈您,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老者倒是吃惊不小,看着云舒问道:“怎么就这么信任老夫?”

“前辈深藏不露,怎能不信?”

“太子殿下,想见见公子,不知公子肯见否?”

“这几日,在下就在听风阁中,随时恭候太子大驾!”

佝偻老者闻听,心头就是一惊,暗道:别人想巴结太子都难,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还让太子亲自来见他。……

佝偻老者闻听,心头就是一惊,暗道:别人想巴结太子都难,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还让太子亲自来见他。

云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声说:“微服乔装,小心尾巴。”说完,便奔前面而去。。

云舒与史三娘夫妇到了中院北边正堂客厅之中,见这里面设置的古朴典雅,很是气派,史三娘近前道:“主家,这便是平常秦王殿下偶尔来此小憩时住过的房间,不知主家可曾满意,看看哪里还需改进,请主家示下!”

云舒转了一圈,挥手道:“不必了,一切照旧就好,不必再行铺张。蓝管家,还可曾记得在下否?”云舒看向蓝田雨说道。

蓝田雨此刻也算恢复过来,一脸尴尬的道:“只是看着主家面善,就是不曾记得在哪儿见过主家,还请主家见谅!”

“还记得那日候廉来此地问罪,我问你话的。”

蓝田雨一拍额头,恍然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日只顾得惶恐了,哪里还能记得主家相貌啊!”

“这倒无妨,史三娘,烦劳你跟我说说,好好的一个听风阁怎么会经营至此啊?其中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来,我想知道实情,也就是想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里。”

史三娘沉默好久,好像是在整理词汇一般才慢慢开口道:“主家,不知主家可通音律否?”

“略懂!”

就在史三娘顿了顿正欲再次开口,云舒却突然间伸手喝住其先不要出声,冲外面的徐老蔫等人就喊道:“徐大哥,可曾听到哪里来鼓乐声?”

一会儿,徐老蔫进门回话道:“少爷听这方向好似是皇宫方向。”谁知旁边的蓝田雨却开口道:“主家,哪确实是宫廷里的鼓乐声,所奏的好像是大定曲,是军中将士出征前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