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一国,一城一地之拥有在这个历史长河中犹如过眼云烟。一荣一辱,一生一死皆在瞬息之间。昨日繁华盛世,明日残垣凋零,世人几人看透,是史册垂青史,还是身后留骂名,罢罢罢!
牙一咬,心一横,看我云舒能否给这个世界留点清明。
陌刀三十六卫重新归建,分明暗两对,暗队由丁老三统领,下辖十人,有云清,山鸡,地蛆,猴子,兔子,花豹,耗子,于术,于钱,疤脸。云舒挑中这十人都是腿脚功夫见长,再者这几人形象基本没有出众之处,就是放进人堆难以分辨的那种。被云舒洒向长安城中大大小小各处角落,用来打听各种消息,跟后世间谍差不多。
明队由徐老蔫统领,下辖二十五人,分两伍,一伍入住听风阁,一伍暂住云宅。两伍十日一轮换,并抽出部分人手暗中护卫美酒。
于西市买雕花红木马车一架,回纥快马五匹,好在长安城中不禁马匹通行。
语嫣主仆被暗中接送到听风阁一处清幽偏院隐居,云宅内由田伯搭理。
不出一日,云舒便将听风阁安排的滴水不漏,中院西厅有陌刀队居住,前后相济,东厅为休闲娱乐,演奏,排练之地。后西跨院库房所在,夜晚派队员值夜看守,不准闲杂人等入内,领取物品由陌刀队成员开门监督。东边便是姑娘们的起居之所,最里边便是语嫣住处。
前院便是经营场所,占地也是最大,杂役,乐师,后厨一众人等皆居住在前院,死去两人云舒也已去万年县衙除名销户。如此便是物尽其用,各司其职。
最后只剩下最为头疼的就是这些莺莺翠翠。
经过几日相处,姑娘,杂役们见这主子很好相处,没有哪些俗礼客套,同吃同乐。
唐人施行一日两餐,过午不食,这日午饭过后,闲来无事,听风阁依旧是关门歇业状态,前厅有不少工匠正在按照主人吩咐,粉刷,油漆,规整,拆除,打造等等装修,云舒便让史三娘招呼众位姐妹东厅聚会。
中院东厅,四周排满软踏,所谓软踏,跟后世的蒲团差不多,就是用不用的,丢弃的丝绢中间填充碎麻制成的垫子。
中间是一块密密缝合而成一大块,足有四五十平方的红色麻粘,等同于后世的地毯。众人四周围坐,有些伶人面前还摆放矮几,摆放各种乐器,十几位乐师坐高凳靠在墙边。
云舒在北侧面朝南而坐,右手边是史三娘夫妇,左手边是云清,再无别人,倒是显得空旷了许多,就在这时,见众位国色天香窃窃私语声大了许多,云舒侧目而视,只见语嫣和菡儿也款步而来,衣袂飘飘,宛如天女下凡,惹的众位美女一阵羡慕。
语嫣依旧是白纱遮面,那双美目就让人心神荡漾,来此几日,姐妹们常有议论,说是主家妹子怎么生的如此妖娆妩媚,而这主家却是黑煞一般。
云舒心中欢喜,这语嫣好似精通音律,如此来到真是正好,也让老子见识一番。便抬头示意语嫣来自己身边坐下,云清早就起身,小声施礼道:“姐姐来临,蓬荜生辉,快快来坐!”
语嫣美目含笑,微微颌首,便无言坐在云舒左侧,菡儿与云清则垂手而立于身后。
云舒洒然一笑道:“诸位姐妹,不必拘谨,今日闲来无事,在下想拜领众位名牌的风骚,诸位可将最为得意的奏乐,歌喉,舞技尽情显示即可,不必藏拙。”
云舒心中本来就一片感慨,这大唐没有电器,没有酒吧,没有夜市,没有影剧院,精神生活很是匮乏,高官豪门家中养有乐妓,还可以独自欣赏,可劳苦大众却是黑夜寂寞无聊之至。……
云舒心中本来就一片感慨,这大唐没有电器,没有酒吧,没有夜市,没有影剧院,精神生活很是匮乏,高官豪门家中养有乐妓,还可以独自欣赏,可劳苦大众却是黑夜寂寞无聊之至。
史三娘一旁开口笑道:“妹子们,主家不是故意消遣各位,你们肚子里有多少本事,奴家知道,可是主家可是不知,大家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哪位先来下场?”
话音刚落,一个窈窕女子,起身来至地毯之上,福了一福,眼色示意伙伴搬来一个小凳,拿来一只琵琶,款款道:“奴婢俞绮姗献丑了!”
俞绮姗鹅蛋脸,粉若桃花,妩媚动人,面条身段,眉目含笑,一看就是个活泼爱动的丫头,云舒顿时明了。
“奴婢弹唱一首水调歌,算是抛砖引玉啦!”
俞绮姗自弹自唱,格律规整,词曲幽怨,云舒见这俞绮姗弹奏琵琶的样子就眉头紧锁,琵琶横抱犹如后世的吉他演奏,只见这俞绮姗似是沉醉其中,动情至极,眼角似是有些泛红,细品歌词,云舒心中感悟,唱词道:漠漠黄沙野岭低,
奴送郎君夕阳西。
血染征袍笑烽火,
梦里醒来泪湿衣。
一曲终了,沉默片刻后众人鼓掌以和,云舒却蹙眉不语,这个吴绮姗身世也是个坎坷之人,忽听身后有人碎碎念,声音极其低:“唱的什么,一句也没听懂!”
云舒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云清这个混小子,回头侧目小声道:“你小子就是胸无点墨,哪你来唱个能听懂的我听听?”
“少爷谁还不会唱咋的,咱家乡的唱起来了才有趣呢!”
“奥,来两句,快来两句。”
“来就来!”云清还来了兴致,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他见众人都还在议论纷纷,讲评着俞绮姗的唱功,弹奏,以为别人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形。
便离云舒身侧不足两步唱道:“一个蛤蟆呱呱呱,
两个蛤蟆哇哇哇!
龟呱,龟呱!”唱完才知此刻鸦雀无声。紧接着满屋哄堂大笑,多少人笑的涕泪横流,还有些女子乐的情不自禁,直拍面前茶几,云舒听后更是开怀大笑不止。
语嫣倒是笑的文雅,长袖遮面,花枝乱颤,菡儿直接笑的握着肚子瘫软的蹲下。云舒也笑出眼泪,突然侧目却见一人始终没有一丝笑意,好似在思忖着什么。云舒不免心中好奇。
注目观看此女,瓜子脸,柳叶眉,略施粉黛,愁眉紧锁,右手食指轻抵朱唇,美艳至极,
云舒见状便开口问道:“暮云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谁知那朱暮云,楞了一下才失措道:“主家误会了,奴婢没有什么心事,方才是在想哪位小哥的唱词。所以一时走神了,主家莫怪!”
云舒心惊,真没想到,这个朱暮云心思如此缜密,便问道:“暮云姑娘可是感悟到了什么?”
此时大厅中渐渐归于平静。
朱暮云粉面微微一红,落落大方的启语道:“小哥唱词听来荒诞不经,让人捧腹,可是细思才知意境悠远!”
“奥!愿闻姑娘高见!”
“新雨之后,一只蛙儿落于菏叶之上,咕咕长鸣,另外一只被这蛙儿鸣声招呼,从水中跃出,与之相和,岂不是人间的一场绝佳相会场景,精彩纷呈于脑海之中!”
“妙哉,妙哉!暮云姑娘七窍玲珑,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知道蛙儿是在新雨之后才是跃出水面,鸣谢苍穹,不知姑娘最为擅长的是什么乐器?”……
“妙哉,妙哉!暮云姑娘七窍玲珑,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知道蛙儿是在新雨之后才是跃出水面,鸣谢苍穹,不知姑娘最为擅长的是什么乐器?”
“奴婢善于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