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洛州城

就跟后世有人总结的如出一辙,战争就是平民百姓的相互厮杀,是哪些政治家的互换权力的游戏而已。不以百姓为本的王朝总归是昙花一现,岂能长久,云舒早就看透唐朝本质,虽然有盛名之下的贞观之治,开疆扩土,威震寰宇,然可悲的是谁,一茬又一茬的倒下去的又是谁?

舔狗皇家只是人家的一个棋子,一个工具而已,云舒不做他想,只是想活出自己的不悔人生,也不妄自己魂穿初唐。

快意抚远,米面钱粮所需之数何以万计,云舒只得将后世的赚钱之道淋漓尽致的发挥。

一个阚云舒手擎陌刀叱咤漠北,一个干云富甲洛州,虽然分身乏术,也只得苦苦支撑这初唐时期的两面人生。

洛州城牡丹园,走出一华服公子,一身锦缎棉袍,雍容华贵,白色狐皮翻毛襥头下是一张绝世俊脸,灵俏俊目顾盼生波,望之如灵泉藏珠。面如冠玉,翘嘴隆鼻,比宋玉,塞潘安。

香雪,香菱,香艳,香茗,香玉这五香婢女自从入这牡丹园为婢以来,今日乃是破天荒头一遭见这园中主人。惊的忘记手中活计,满面潮红,小心肝颤抖个不停,天下如此美男今生还是初次相见,惊为天人。

香雪倒是见过少爷的庐山真面目,盈盈下拜,众人跟随,云舒笑着冲她们招手免礼。

云舒正欲和这些新来仆人打打话,拉拉家长里短,却见山鸡急急忙忙从大门处赶来,在云舒边附耳说了几句,云舒神色大变,便也急匆匆出门而去。

西山家宅,正厅之中炭火旺盛,暖意融融,厅内一老一少,正在饮茶,正是秦王军师房玄龄和云舒二人。

“房老哥不远千里来到这荒山野岭所谓何来?”云舒放下茶盏道。

房玄龄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稀溜溜”喝了一口香茗微笑道:“小老弟春风得意,为秦王府立下不世之功,来看看老弟也是应该啊!”

说着便从绣袍宽大袖筒中拿出一张钱票递给云舒,云舒接过摊开一看,是长安京兆府下辖宝通钱庄开具的银票,上写质地纯金一万两。

云舒笑笑放在案几之上笑道:“分红这等些许小事,怎敢劳烦军师大人亲临一趟,小子诚惶诚恐!”……

云舒笑笑放在案几之上笑道:“分红这等些许小事,怎敢劳烦军师大人亲临一趟,小子诚惶诚恐!”

房玄龄老眼一瞅讥讽道:“恐怕你小子早就惦念着分红一事了吧?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言不由衷吧?”

云舒见房玄龄为老不尊,称呼自己为小子,心中微微有些一些轻怒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房玄龄面色一怔,紧接着一摸颌下胡须笑道:“你我之间不能藏着掖着,你父含冤而死一事我已禀明秦王殿下,秦王殿下也是扼腕叹息,声称日后必将让令尊沉冤得雪!”

云舒拱手谢道:“如此多谢老相爷美言了!”

“哎,此话万万不可再讲,你小子不是将老夫架在火上烤不成?”

云舒哈哈大笑,见房玄龄被吓得脸色苍白,看这个老狐狸吃瘪的样子煞是好笑,又道:“老哥害怕个球,刚才还说不必遮遮掩掩,这又噤若寒蝉,真是言不由衷!”

房玄龄见这个小子如此牙尖嘴利,回合间便回怼了过来,不敢再与这个口无遮拦的毛头小子开玩笑,便正言道:“老弟,我们同乡之人,不必讳言,老夫问你,朝廷暗卫可是损在你的手里?”

云舒一脸懵逼,诧异道:“奥,朝廷暗卫,老哥这是何意,是什么时候的事?”

房玄龄见云舒一脸严肃,不似撒谎的样子,便低声道:“几月前,秦王府龙骧暗卫秘密查知,朝廷暗卫因得知秦王府库,金钱充盈,暗中调查幕后操作之人便是你云舒公子,便秘密派人意欲小做惩戒,可是待老夫知讯,报知你为时已晚,老夫只得望天祈福,但愿你平安无事!

今日见你安然无恙,老夫方才心安!”

“如果小子死在朝廷暗卫手下,这万两黄金岂不是入了秦王名下?”

“小子又在说笑,老夫这把年纪,没大没小!”

云舒见这老狐狸有些动怒,便开口道:“这西山之地,有张公瑾的侄子张澜的校尉营在此坐镇,哪个宵小敢来此造次!不过老哥,我云舒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势利商人,朝廷哪个老糊涂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小子何时招惹过他?”

房玄龄听的脊背冒汗,连连摆手道:“轻言慎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云舒笑道:“老哥无须害怕,我这里密不透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尔!”

接着又调侃道:“老哥,秦王何事打算起兵逼宫,荣登大宝?”

“啪嗒”一声,房玄龄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脸色煞白,手指云舒黑脸惊恐道:“你,你,你小子何以得知这机密大事?”

云舒一摆暖袍下摆,搭起二郎腿笑道:“小仙我夜观天象,能掐会算,而且还会算定你与杜如晦二人也有不测之险!”

房玄龄顾不得地上茶水,一把将云舒袍袖抓住,低声道:“当真?”

云舒洒然一笑道:“老糊涂整天疑神疑鬼,优柔寡断,江南王李孝恭与李靖掌握半数天下兵马,趁突厥起兵,调李靖大军挥师冀州,自断老贼双臂。

老糊涂以莫须有之罪名强加李孝恭缉拿回京,江南无忧也!

如今突厥归去,天下初定,朝中只剩太子与秦王相互制衡,还以为自己能稳坐钓鱼台,储君之争,哪里是兄弟间的相互牵制所能满足人心的。

老糊涂学不来这君王的制衡之术的老哥!”

此番密辛,就是房玄龄也是知道的影影绰绰,而从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口中说出来,而且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不让人心惊胆战。房玄龄听的大冷天大汗淋漓。不免紧张的老脸看向云舒,甚至有些期许哀求的成分。……

此番密辛,就是房玄龄也是知道的影影绰绰,而从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口中说出来,而且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不让人心惊胆战。房玄龄听的大冷天大汗淋漓。不免紧张的老脸看向云舒,甚至有些期许哀求的成分。

又听云舒道:“如今秦王兵多将强,金钱充盈,岂会错过这天赐良机。老糊涂与东宫沆瀣一气,必定会架空秦王,将你等谋臣良将调离京师,你们到时候会怎么办?”

房玄龄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座椅之上,云舒所言老谋深算的房玄龄心中怎会没有计较,当时只是打算告老避祸,虚与委蛇之计。

假如天下下诏还真的无法推诿过去,这样一来秦王迫于无奈必定起兵,眼前这个小子真是妖孽。

云舒笑着来到惊魂未定的房玄龄身侧笑道:“老哥你我同乡,况且老哥与我还有提携之恩,背靠大树好乘凉,你们封侯拜相,我做我的富甲商贾,如此可好?”

房玄龄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妖孽疑惑的问道:“你小子能掐会算,在这西山之中便知天下大势,是个鬼才,真的就如此甘心情愿做个小地主?”

云舒道:“然也,这样吧老哥,免得以后秦王嫌我碍眼,年后我入京一趟,麻烦老哥从中斡旋,讨来官凭路引,由在下庄丁押送一批药酒送至西北灵州卫,就说是秦王殿下体恤兵卒,你看可好?”

房玄龄眼珠不断的转来转去,突然间眼放灵光,恍然道:“还是你小子精明,你小子还说我是老狐狸,你这个小狐狸更是青出于蓝,不错,李靖固守灵州,如此一来秦王便可高枕无忧矣!”

“好好好,妙哉!”房玄龄一连三个好字出口,赞叹不已。

“小子你何时进京?”房玄龄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正月初八进京,初九启程如何?”

“路引不难,关键是要隐秘,不可让太子府知晓!”

云舒笑着点头道:“西山码头日日有货船西去长安,风陵渡口过黄河北去,绕过长安即可!”

“哎,小狐狸,你方才说的是药酒,什么是药酒?差点让你这小子把老夫绕糊涂了!”

“老哥稍候!”说罢云舒出大厅,吩咐严山一番。

少顷,严山提来一坛用蛤蟆草为主药,再加入藏红花,透骨草,等等草药的主治跌打损伤,消炎止痛的药酒,又重新给房玄龄上来一盏新茶。

“军中将士厮杀,多是刀枪之伤,甚是多是死于红肿流脓,败血而亡,这药酒涂抹清洗伤口,不久即可痊愈,也就是你老哥亲临,否则我卖给任何一家药铺,都是血赚。”

“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小子亏本来骗你这个老狐狸,我不是有病嘛?”

房玄龄白了云舒一眼,拿着这小坛药酒又是看又是闻,甚是惊奇。

云舒笑道:“不用如此爱不释手,你回京时带些回去,交于军中医官一试便知,我骗别人也不会哄骗老乡。”

房玄龄连连喜不自禁,老脸褶皱都有些放开。

饭后,校尉营派兵来请,洛阳城中权贵已在城外久候,再者房玄龄来此还有要事,便与云舒抱拳作别而去。

云舒则是笑了笑,本来打算这老小子不来西山,年后也会去京城讨要路引,毕竟是大队人马,货物众多,一路盘查甚严,没有官凭路引很是麻烦。有了秦王路引一路通行无阻,便可直达灵州,况且马驼车拉中还有不少私货不可示人。

时日不多,云舒与山鸡二人带着一些必须之物,骑马便入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