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雨欲来

翌日清晨,云舒早起,脑海中总是有一些心绪不宁,突然记起一事来,便问正在穿衣准备站桩的云清。

“清儿,以前我痴傻无知,你可知家父在世时可曾与我定有什么媒妁之言?”……

“清儿,以前我痴傻无知,你可知家父在世时可曾与我定有什么媒妁之言?”

“有啊!少爷的娘子就是小将军的女儿啊!”

“奥,还真的有,小将军,什么小将军?”

“哎呀哥,小将军就是大将军,你父亲的结拜兄弟,说起来这小将军真是有勇有谋,人人称赞,你哪个未婚妻也是个大美人,我刚入军中时候,与大将军一起去过他府上,见过哪个小娘子。”说着,云清便是两眼放光,一片憧憬。

云舒脑海中自然记得这小将军王雄诞,此人与阚棱合称大小将军,乃是隋末数一数二的好汉。

“她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

“好像应该是有二八年华吧,叫,叫王若云,怎么啦哥,想媳妇啦?”

“去你的,正事还不够咱们干的呢,哪有心思胡思乱想!快起,锻炼去。”说罢云舒便掀开了云清的被窝。

灵魂占据躯壳已有半年,云舒心中暗自惊喜,真没想到这具身体带给了自己巨大的震撼,自幼养尊处优,生活安逸造就了这付身板,云舒附身时虽然羸弱,只因数日逃命,风餐露宿。

如今顿顿肉食,由自己脑海中的拉伸,锻炼,渐渐这个身体的体能被压榨了出来,柔韧性,爆发力,协调性,弹跳力比自己的前世更加的好了许多。

王屋村后山丛林,云舒与云清二人对练八极,云舒有先天之能,云清自幼翻山越脊,速度上二人可谓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可是在对敌经验上,云清明显是自愧不如。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发力迅猛,一击致命,优柔寡断,必被所害,清儿,你尽管全力,全速进攻即可!”

二人你来我往,索,崩,靠,挨,撞,云清越战越心惊,云舒化解自己的手法千奇百怪,进攻自己的手法稳准快狠,且进攻部位皆是致命要害,关节穴位处甚是痛疼,隋唐时期虽然有经络学说,然大多是在医者中有些流传,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至于关节人们也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知道什么波棱盖,手肘,脖颈什么的简单几处。

如今这后山上的哪些粗壮的大树被二人打桩,靠桩练习已经是奄奄一息,今年已是发芽无望。二人的体能训练已是突飞猛进,云刀习练的破锋八式临阵对敌渐渐得心应手,这刀法练习明显云清技高一筹,毕竟云清经历过战场厮杀,是真正见识战场上军卒是如何挥动刀枪的,一般惯用的杀敌招式,排兵布阵,弓箭阵,骑兵冲锋的刀法,槊法。

所谓的马槊,其实就是长一点的枪而已,后世人人为的分成了枪,槊,一丈八下为枪,丈八上为槊。按后世历史文献记载,隋唐时期的一尺约为二十六公分左右,这样算来马槊长度是五米左右,试问这么长的铁家伙,战场上的你死我活,不知是求死还是怎的,虽然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凡事都有度,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是真理也!

进来几日,云舒除了卯时起床锻炼身体外,又是继续闭门造车,他所锻造的乃是这个时代的冷兵器远程武器钢臂驽。

有了焦炭,石墨坩埚,再就是云舒获得的哪些黑灰土,果然是宝贝,根据云舒脑海中的记忆,铝矿土中所含的有色金属品种很多,镁,锶,锰等,控制碳含量的钢铁,再加上微量元素的不间断实验,总算获得了质地轻盈的硬度很高的合金钢手柄,和含碳量较后世弹簧钢不相上下的臂弓钢。

没有后世工具,只得从头开始,就用最原始的土坯法,螺栓,螺母,扳机,弹簧,合金箭杆,纯钢箭头,十字开花尾翼,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颇耗云舒耐性和心神。……

没有后世工具,只得从头开始,就用最原始的土坯法,螺栓,螺母,扳机,弹簧,合金箭杆,纯钢箭头,十字开花尾翼,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颇耗云舒耐性和心神。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把脚踏抽拉式钢臂驽总算做成,可是这里面却是有三把是废品,唯独最后做的两把最为满意。

身心疲惫的云舒,傍晚时分草草吃了几口饭菜,便早早睡去,也不管去往洛阳收取分红的云清。云清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也是浑然不知。

半夜时分,“铛——”一声似是铜锣般的脆响在整个王屋村四处传递,如今这王屋村民大都居住在由云舒建议,陆里正主持开挖的四周窑洞之中,这是因为云舒脑海记忆,玄武门之变之后三年,关中地区连续自然灾害,赤地千里,蝗灾,旱灾,雪灾,涝灾接踵而至,似是对无情帝王杀兄弑弟惩罚一般。

村民偶有警觉者,还以为是春困秋乏,今夜不知是哪个值夜的小厮打盹,把示警的铜锣跌落地上,假如有贼人潜入,恐怕早就有持续的铜锣召唤。

云舒向来警觉,一声脆响,虽然有门窗阻隔,可是还是能听得到,云舒机灵一下便从炕上翻身坐起,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骨碌身起来,好在近几日劳累合衣而眠,系好腰带,此腰带非彼腰带,此乃束腰麻布带,顺手将枕头边的云刀拿起来插入腰背后,赶紧进去窑洞最里间,拿出来一把钢臂驽,和做好的五支合金箭。

云舒疾步出来还未出门,便听见云清细微的小声道:“哥,何事惊慌?”

“清儿,刚才铜锣示警,虽然只是一声,我怕有失,出门一看!”

“哥,等等我!”云舒也是一骨碌身起来,几个呼吸间便已收拾利落。

云舒并未贸然出门,而且轻轻开开一个门缝,观察片刻,侧耳倾听后发觉无异,便迅速开门一个翻滚便院中空地之上,匍匐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片刻,云舒轻轻抬起一指,前挥一下,云清看清手势,随即也是一个快捷无比的翻滚在云舒身侧。

二人举目看向有灯光透来的酒坊窑洞处,突然见酒坊窑洞门“喀嚓”一声被人撞开,里面飞快跑出二人,谁知二人一人出门,一人还未迈过门槛,便见身后刀光一闪,灯光映照下相继飙射出两只血箭,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后响彻王屋村。

云清早就看的真切,顿时怒不可遏,愤然要起,被云舒一把按住,轻声道:“莫急!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遇事冷静!”

云舒早就察觉酒坊有异,刚出门时,酒坊内灯光处的几个人影的快速晃动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舒将眼光看向了西北角两山的夹沟处,此地最是低矮,出入相对简单,所以云舒还特意交代了赵老爹父子二人,夜晚派人暗中布置,以防不测。云舒早就想过会有人来打这酒坊的主意,开始便料定是洛阳望京楼或者是其幕后主子。可是自南岸与王明川一面之缘后,觉得这王明川是个从善如流之辈,不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