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归现实

“哪由万掌柜安排车马送到洛阳黄河北岸渡口呢?”

万掌柜沉默盘算了许久才道:“再加两文,总共十七文一个不知公子能否接受?”语气中有些商量的口吻,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云舒,生怕眼前这个大主顾跑了一样。

云舒哈哈一笑,冲万掌柜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掌柜的还算实诚,这样吧,白瓷升坛作价二十文一个,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在瓷坛的底部同时烧制上云酿二字可否?”

万掌柜闻听不假思索的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啊!公子您可是我万家瓷坊的大恩人啊!实不相瞒,小店如若再没有客商上门,小店恐怕要倒闭了,多谢公子大恩!”

说罢,万户升跪地便拜,云舒侧身伸手搀扶起万掌柜笑道:“万掌柜不必如此客气,区区小事耳!”

此刻的万户升被刚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云酿。

一脸惊恐的问道:“敢问公子,您可是王屋陆公子!”

云舒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万户升一拍大腿,欣喜若狂的道:“真是老朽眼拙,闻名天下的云酿东家来此,蓬荜生辉,怠慢了公子恕罪恕罪!”

“万掌柜客气,在下久闻磁州白瓷闻名遐迩,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于是在下便想如若用此制作酒坛,一来更加雅观,二来也能卖上个好价钱不是?”

万户升连连点头,心中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附和道:“公子果然是深谙商道,俗话说货卖一张皮,美酒加美器,不卖出个天价就没有道理了!”

“万掌柜,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掌柜的赐教!”

“公子但讲无妨!”

“这白瓷酒坛上能否写上字迹,而经久不褪?”

“哎呀,陆公子这有何难,小事一桩罢了,公子这是想再在酒坛上大做文章啊!”

“正是此意!”

云舒的如此一番神操作,早就看的哪万掌柜不会了,提上千古绝句的白瓷酒坛,再加上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才是人间绝事。这万掌柜哪里能领会后世的广而告之的效应。

接下来便是万掌柜的热情招待,虽然是有酒有肉,却是看的云舒一阵心酸,这个万掌柜确实是个性情中人,看来是拿出了自己全部家当买来的酒菜,虽然有些寒酸,却是盛意拳拳。

“万掌柜,这是定金!”云清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两块金饼约莫有五十两左右。

万户升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两块金饼,早就惊呆的说不出话来,一时语塞,傻愣愣的不言不语。

云舒轻轻的拍了拍万户升的肩头,万掌柜才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有些不知可否。见云舒洒然一笑道:“万掌柜真性情,实诚仁义,这白瓷洛阳也有售卖,价格可谓是天价,价钱好说,任凭掌柜的上下浮动即可,同时还请掌柜的为在下烧制一些奇异物件,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

万掌柜的一脸茫然,脑袋却是连连点头。

云舒从怀中掏出一沓黄表纸,递给万户升,万户升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上门绘画的是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好在云舒画的立体感很强,一看便懂,万户升哪里知道这是后世的实验室所用的器具,反应皿,陶瓷罐等等!……

云舒从怀中掏出一沓黄表纸,递给万户升,万户升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上门绘画的是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好在云舒画的立体感很强,一看便懂,万户升哪里知道这是后世的实验室所用的器具,反应皿,陶瓷罐等等!

“陆公子,这是何物?”万户升一脸懵逼的问道。

“万掌柜可能烧制?”

“能烧是能烧,虽然费些功夫,只是老朽不知公子有何用处?”

“能烧制就好,这是在下的奇思妙想,大有用处,掌柜的只管烧制好,一同送到北岸仓库即可!”说着云舒抬眼示意一下云清。

云清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约有十两的金饼推到万掌柜的眼前,万户升喜不自禁,如今这万家磁窑起死回生不说,还傍上了如此一个大金主,怎能不狂,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饭后,云舒又摊开宣纸密密麻麻的写下了十几首唐诗,抄写的,魂穿初唐,不就是为了抄诗嘛?脑子里的唐诗少说也能背诵个一二百首,不用白不用。

又交代了一番万户升,酒坛大泥胎尽量要薄,装酒的器物能省点是点,虽然不易运输,好在这个时代杂草无数,云舒在来磁州的路上早就有所感触,如今这初唐,哪里有后世那种人满为患,摩肩擦踵的场面,一路上皆是百里无人烟,荒草遍地生,想来也是,隋末唐初的华夏大地人口骤减,十不存一也不为过。

当今偌大一个济源县城只有区区的两万人口,这还有不少是去年的流民落户济源的结果,肥沃的土地上长满了一人高的蒿草,令人惋惜之至。以农耕为长的华夏儿女勤劳质朴,谁不想耕种些土地,温饱无虞,可是种的一亩田,上缴九分贡,繁重的苛捐杂税老百姓哪里能承受的起,于是才有了揭竿而起,战乱不断,流民乱窜,横尸遍野。

磁州城南百里有一镇名曰五原镇,小镇不大,约有百十户人家,镇店围墙早就破败不堪,镇子外面零零星星有些被开垦出来的土地。

镇子上有唯一的一家客栈叫悦来老店。店小二是这家客栈唯一伙计,正无精打采的椅坐在门框上望着南北方向,从自己门前经过的官道。不时的又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连三天都没有客商从此地经过,哪怕有何打尖落脚的也行。

看来今日又是一阵空等,掌柜的老脸难免又是猪肝颜色,受其一顿撒气那是肯定了。

店小二正在胡思乱想见,见北方的天空中扬起一片灰尘,小二心中一阵惊慌,长身站起,踮脚北望,隐隐约约见从北方驶来一对马车,小二三步并作两步跑前几步,定睛观瞧,住了一会儿总算看清,来人并非贼寇,乃是一队赶脚马车,小二望向西方,见西方落日早没,快近黄昏。

小二心头大喜,赶紧又跑回店中招呼掌柜的,哪掌柜的一脸猥琐,老脸无肉,还撇着两撇小胡子,瞪着大眼不知是喜是怒,一溜小跑的跑到店门口恭候着远方来人。

看来今晚客满已是板上钉钉,周围六七十里没有人家,不在自家店里住下,只能是露宿街头,再看来的哪一队马车,周围还有不少女眷,带到看清楚了,掌柜的更是喜上眉梢,足有二十几辆马车,随行者有百人之多,看来不是大户人家就是达官显贵,心中又有几分忐忑,又怕伺候不周落下埋怨是小,心惊胆战的伺候一夜再落个分文没有哪才是倒霉透顶。

车队临近,为首者乃是两匹高头大马,马鞍座上两个魁梧大汉,横肉虬髯,眼含杀气,不怒自威,吓得哪掌柜的心头就是一哆嗦。

赶紧向前小声询问:“敢问大爷可是住店?大爷,南去百里没有人烟,还是住下的好,小店虽然有些小,可是周遭别无客栈啊!”说着掌柜的有一些得意之态。意思是说爱住不住,有种的在荒郊野外住宿。……

赶紧向前小声询问:“敢问大爷可是住店?大爷,南去百里没有人烟,还是住下的好,小店虽然有些小,可是周遭别无客栈啊!”说着掌柜的有一些得意之态。意思是说爱住不住,有种的在荒郊野外住宿。

谁知大汉马后面的一辆华贵的带蓬马车上传来声道:“赵二,看看此客栈的上房可干净否?如若还行,今晚在此安歇!”

虬髯大汉一声应诺,下马入内查看去了,片刻后折身来到马车前小声抱拳道:“公子,此地乡野之地,上房倒是有那么几间,勉强可住,再说前行百里更无人烟,不知公子如何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