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座堡垒歹为侧防,交相掩护。随着堡垒群的落成,整个松山将近挖空,状如大型蚁巢,地下交通网络四通八达,电灯、供水俱已解决。
在阵地的建造过程中,〖日〗本南方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缅甸方面军司令官河边正三中将,第15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中将”都曾在第5G
师团长松山佑三中将陪同下亲临视察,他们现场观看了重炮轰击和飞机轰炸试验。试验表明,数枚500磅的重型炸弹直接命中,亦未能使工事内部受到损害。日军司令官们对此极为满意。河边正三在写给南方总军的报告中称:“松山工事的坚固性足以抵御任何强度的猛烈攻击,并可坚守8个月以上。”
松山阵地已足够坚固严密,但只有杀死所有知道它的秘密的外人,才是真正的坚固。
像关东军格筑,“满洲国”国境要塞的做法一样”在松山阵地完工后,日军将从各占领区抓来修筑工事的1970余名民夫全部秘密处死。
在怒江西岸,日军对防守做了长期打算。给所设置的拉孟、腾越、龙陵、芒市、平戛、滚弄等据点的守备队下达的一致命令是:“敌人进攻时,要努力歼灭:我方进攻时,要以此为根据地。”对处于特别战略位置的拉孟守备队”则另有补充要求:“守备队既要应付地面上具有强大优势的敌人,还要对付天上空军的攻击,以少数兵力固守拉孟阵地,使师团主力便于作战。”基于此,在加强阵地建设的同时,滇西日军的军事训练一刻也没有放松。
当时”处于〖日〗本侵略战线最远端的拉孟守备队也成了〖日〗本后方关注的热点,大人物和记者团一个跟着一个前来慰问。
日军南方总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来松山视察,天空布满日军飞机”让拉孟守备队士兵大开眼界。不久,〖日〗本女剧作家水木洋子又来到松山为创作所谓“国策”电影而采风。
由〖日〗本广播协会组织的慰问团远涉重洋来到松山”随行者包括在〖日〗本正当红的春日井梅莺、奥山彩子等歌星和一大群年轻的女舞蹈演员,更是让日军士兵大饱眼福。为了抢着给女演员开车献殷勤,一今日军曹长还在镇安街附近翻车送了命。拉孟守备队的军医中尉高桥富带着卫生兵赶来救护,由于摸到了这些从〖日〗本国内来的女人的肌肤,心里充满着亢奋和欣慰。
所有这些活动,都是在为这支〖日〗本侵略军中的“精锐”和“前锋”
打气鼓劲。后来的事实表明,这些高规格慰问和演出,既是对这些所谓“1九州男儿”的颂歌,也是唱给他们的最后的挽歌。
日军进占松山不久,拉孟守备队长、第113联队长松井秀治即命令在大垭口开设了“拉孟慰安所”。最初是从缅甸悄悄带来了三四个女人,骗他们说是当女招待,只是斟斟酒。其中三个女人有丈夫,他们也被抓来烧洗澡水,发放慰安所门票。日军强迫这几个女人在其丈夫的眼皮下,满足日军士兵的性欲。
正式征集的第一批慰安妇被装在车厢里运来。最初到达的是10
个朝鲜姑娘,日军骗她们是招来为军官俱乐部服务和组织敢死队“保卫她们的国家”到了运输船上才宣布是来当妓女。尽管这些十八九岁的姑娘流尽了眼泪,还是被强迫着进行“实习”训练后送来了。1943年初,又送来5名〖日〗本妇女和3名朝鲜姑娘。最早送来的10个朝鲜姑娘,则换去了龙陵,换来苒仍是10个朝鲜姑娘。
慰安妇在这里被区别对待:〖日〗本和朝鲜慰安妇属于“邦人”受到日军一安程度的关照:〖中〗国慰安妇为临时抓来,可以任意凌辱。两年后,日军拉孟守备队末日来临之前,这些慰安妇的命运也迥然不同:人数最多的〖中〗国慰安妇地位最低下,遭受到最残酷的折底为加强守备,在加强松山工事构筑外,日军拉孟守备队对松山周围几十个村寨进行疯狂的烧杀抢淫掠,实施“三光”政策,制造“无人示范区”。
在盘踊松山期间,日军还多次用捕获的〖中〗国远征军战俘进行活体解剖。这种由〖日〗本关东军第731部队首创的灭绝人性的战争犯罪行为,当时已经推广到了各个战场。
日军内部对此事的描述是:“用必须处死的敌军侦探来做实验,给他们注射麻醉药,一边观察身体反应,一边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进行解剖,直到人死为止。这是从肉体上改变死刑执行的另一种方法。”
当时日军规定,如果要进行这种解剖,须得到上级军医官员下发的免罪证明才能进行,如果随便进行解剖,将会受到惩处。事实上,没有多少部队在乎这条规定。
这一行为与关东军第731部队利用“马路大”(意为“材料”日军当时对被解剖者的称呼)进行解剖性质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