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凶杀的宅邸后，康斯坦丁离开哥谭。

利用传送门进入波士顿，在微冷的夜色里他快步向前走去。

波士顿的大部分类魔已经被戴安娜干掉，零星的类魔入侵已经威胁不大。

街道上已经宵禁，开着战车的维和部队在街道上穿行着。

但这种紧张气氛，相比于哥谭和大都会已经好了不少。

穿过几条蜿蜒的小巷，康斯坦丁停在一栋老旧的砖房前。

门牌已经锈蚀，但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空气中飘荡着薰衣草和没药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他抬手敲了敲门，指节在木板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门无声地开了。

“约翰·康斯坦丁。”

一个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上都夫人站在门内，一袭深紫色的长裙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形，银色的长发如月光般垂落。

她的眼睛，那双能看透过去与未来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康斯坦丁，带着某种悲悯和了然。

“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上都夫人。”

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径直走进屋内，风衣带进一阵冷风。

“但是你我都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来找你一定是有重要事情，你知道我不是来喝茶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周围房间的陈设看去。

房间里的陈设古老而精致，塔罗牌散落在天鹅绒桌布上，水晶球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上都夫人轻轻挥手，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

“你过来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死亡，对吗？”

她直接说道，仿佛早已看透他的来意。

康斯坦丁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讨厌被人看穿，尤其是被她。

“谁干的？”他问，声音低沉。

上都夫人没有立刻回答。

她走向水晶球，指尖轻触表面，涟漪般的画面在其中浮现——扭曲的黑影、低语的恶魔。

“我知道你会来，约翰。“

上都夫人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这次你要的答案，恐怕连你都会害怕。“

康斯坦丁咧嘴一笑，拖开雕花椅坐下，风衣带进一阵裹着雨丝的冷风。

“老实说，能让我害怕的东西并不多，我可是被恶魔追着讨债的人。“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还有什么能吓到我？“

“现在外面那些铺天盖地的恶魔，都没有吓住我，我想没有比那更可怕的玩意了。”

上都夫人看康斯坦丁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即使地球被恶魔征服，还有帕德里克家族的人去顶住，你可不是愿意拯救世界的人。”

“我对拯救世界并不感兴趣，但是我欠了一个人的人情。”

康斯坦丁耸了耸，“扎坦娜现在在彼得.帕德里克手下工作，对抗恶魔大军，为了不让她莫名其妙的牺牲，我总得加把劲，她把那个农场侠当成了父亲，说不定就干出那种替‘父亲’挡枪的事。”

他对扎坦娜将彼得当成父亲，三天两头就往农场里跑这件事，相当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