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空气枪侠?”
“吓死我了!我好怕哦!哈哈!”
“扣扳机啊!扣啊!看看你的空气子弹能不能打爆我的头!哈哈哈!”
黄牙壮汉笑得前仰后合,唾沫星子横飞,根本没把那滑稽的手势放在眼里。
哑剧油彩覆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
然后,在壮汉狂笑声达到顶峰的瞬间,他的食指,那根代表“扳机”的手指,猛地向内一扣!
“砰!”
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沉闷,像是隔着厚布敲击西瓜。
但效果是恐怖的!
黄牙壮汉那令人厌烦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被难以置信的惊骇取代。
在他的眉心正中央,一个清晰的,边缘带着灼烧焦痕的圆形孔洞赫然出现。
鲜血混合着灰白色的浆状物,猛地从孔洞前后喷射出来。
“嘭!”
随后壮汉庞大的身躯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向后栽倒。
时间仿佛凝固了。
瞬间所有小丑帮成员脸上的油彩笑容都僵住了,变成了滑稽又惊恐的面具。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眉心不断涌出红白之物的同伴,大脑一片空白。
空气枪?
真的打爆了头?!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离得最近的红发女人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尖叫,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体筛糠般抖起来。
艾丽卡也行动了起来。
她没有去看倒下的尸体,也没有看那些吓傻的暴徒。
艾丽卡的目光,瞬间扫过整个酒馆,锁定了所有可能构成威胁的目标。
门口堵着的两个,吧台后摸向霰弹枪的酒保,角落掏出匕首的瘦高个。
她甚至没有从风衣里拿出任何“武器”。
只是右手极其隐蔽地在腰侧一抹,一道细得几乎无法察觉的银光在她指间一闪而逝。
“嗤啦!”
声音轻微得如同撕开一张薄纸。
吧台后那个刚把霰弹枪抬离柜台的酒保,动作猛地顿住。
一条极细的血线从他额头正中,笔直地向下延伸,经过鼻梁、嘴唇、下巴、喉咙、胸口……一直延伸到腰腹。
酒保的眼神充满了茫然,似乎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他的身体沿着那条完美的血线,无声无息地向两边裂开!
内脏、鲜血、碎裂的骨骼,哗啦一声倾泻在吧台和后面的酒柜上,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酒气。
随后艾丽卡的手指握着金属丝线,继续发动攻击。
“嗤啦!”
门口一个试图掏枪的帮派成员,上半身斜斜地滑落,切口光滑得如同激光切割。
角落握着匕首冲过来的瘦高个,双腿齐膝而断,惨叫着扑倒在地,断口处鲜血狂喷。
一张厚重的橡木桌子,连同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两个帮派成员,被毫无阻滞地从中间一分为二。
尸体、木屑、酒瓶碎片混杂在一起。
试图钻桌底的红发女人,连同她藏身的厚重木桌,被竖着切成两半。
她的尖叫声只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两半身体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向两侧倒下。
屠杀在寂静中进行,只有肉体被切开、骨骼被切断、物品被分割的令人牙酸的“嗤啦”声,以及鲜血喷溅、内脏滑落、尸体倒地的沉闷声响,交织成一首地狱的协奏曲。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疯狂地钻进每一个角落,刺激着幸存者的鼻腔和濒临崩溃的神经。
整个过程可能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
只使用一条细细的线,她就瞬间干掉了酒吧里的小丑帮成员。
最后艾丽卡的手指轻巧地一勾,致命的银光缩回她指间消失不见。
整个酒馆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灯光依旧昏暗,但映照出的不再是喧嚣的混乱,而是屠宰场般的死寂地狱。
桌椅、吧台、酒柜、人体……所有的一切都布满了恐怖的切割痕迹。
断肢、残躯、内脏碎片和破碎的家具,酒瓶混合在一起,浸泡在肆意横流。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嗒嗒”声,以及极少数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呻吟。
哑剧站在原地,甚至没有移动一步。
他冷漠地看着艾丽卡完成这场“屠杀”,仿佛眼前这修罗场与他无关。
艾丽卡踩着粘稠的血泊,走到那个最先挑衅的,两条腿断掉的瘦高个旁边。
他还没完全断气,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艾丽卡蹲下身,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咯咯……”
瘦高个似乎想说什么,但涌出的只有血沫。
艾丽卡凑近他耳边,清晰地吐出几个字:“你刚才说的老大,小丑…在哪里?我们想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