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啊？」余知意攥拳。

明明她刚刚也一脸嫌弃，却不允许江年做出嫌弃的模样，只能说双标玩得很溜。

「滚滚滚。」江年一点不惯着。

「哎你这人...」余知意快走两步追上，却又开始抱怨起了明天的跑操和体育课。

「不知道会不会又体测，上次测完差点累死我。」

江年在拥挤的下楼梯人群里，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微下移，意有所指道。

「换个运动款呗。」

余知意也是秒懂，翻了个白眼道。

「算了，很贵的。」

两人在楼下分开，一个朝南一个朝北走去。人流密集的空地上，灯光也显得黯淡。

江年在人群里找到了徐浅浅，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细云。

「走吧。」

徐浅浅瞅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哦。」

三人结伴回家，依旧是两女在肌叽喳喳的聊天，他跟在旁边神情游离的走着。

「哎，我借了一个单反。」江年忽然出声，「想拍个跨年视频，明晚你们拍吗？」

「怎么拍？」徐浅浅愣住了。

「说点往年回顾，来年展望之类的。」江年道，「新年愿望总有吧，随便说。」

「怎么想起拍这个？」宋细云好奇。

「没什么，就是想记录一下。」江年笑了笑，「高考完，还能往回看看。」

他原本没那个心思，但念头起来了。又觉得挺有必要，反正拍一点无非顺手的事。

这些细碎的日常，等以后看，全是宝藏。

「别拍我。」徐浅浅道，「你拍细云得了，让她说几句。」

江年掏出了手机，「来，女明星，先拍一段适应一下。」

「哎！」徐浅浅直接溜了。

江年就在后面追，来来回回绕着一棵树逮了她三四遍，她这才暂时老实下来。

「有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没...」徐浅浅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年，脸微微有些红，「你成绩涨了不少。」

「那你呢？」江年的手机镜头一转，对准了一旁的宋细云，后者顿时局促了起来。

「我？应该是..我妈回县城吧。」宋细云紧张道，「失业又找到工作，又走了。」

确实，这种漂泊不定的动荡感对人的性格也会有影响。

他确实只拍了一段，弄完收工。

「留着明天拍啊，你们可以想想词什么的。等晚会开始了，我下来找你们。」

闻言，徐浅浅白了他一眼。

「懒得想。」

宋细云勉强点了点头，只是神情也有那么一些「被自愿」。

「好吧。」

三人一路吵闹，不知不觉也晃到了巷子口。

「怎么不等过年再拍？」徐浅浅冷不丁来一句。

江年愣住，而后回答道。

「等过年了上哪找同学拍，一个个都回家了，到时候也就只能找你们拍了。」

「呸！」徐浅浅啐了他一口，「谁乐意给你拍了，你还是拍你自己去吧。」

洗漱后。

江年坐在房间里写题，头发还没完全吹干。一边转笔，一边琢磨着省联考的事。

化学试卷刷麻了，好在也上了九十多分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