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安吃惊过后,同样也想到这个问题了,继续问道,“我听说你高中只读了一年,如何会德语的,除了德语还会别的吗?”
“嗯,我是只读了一年高中,但是我会四门外语。”
“四门?”
“英、法、德、西班牙语!”
“除了钢琴,你还会些什么?”
“古筝,这个我们村子的女孩子们基本上都会,懂一些水墨画,会写毛笔字,喜欢阅读,我还会做衣服,还会做菜。”
夏承安和其他三个男人听了,同时闪出一个念头,这是培养往豪门嫁的素质呀?
“你……”夏承安想起第一次和她偶遇时的情景,“你如果没有遇到我,就真得嫁到村子里?”
“是,嫁一个像我爸爸一样的人,然后相亲相爱的过完此生。”
“可……”熊特助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转过的头又转回去。
夏承安相信,丁小爱说得是实话,把她拉到自己的生命里,到低是两个人的幸福,还是两个人的不幸,他把这个念头压到心底,继续问道,“外语,学校里可没有,你是怎么学的,还有钢琴,你的水平都快达到专业演出水平了,也是你们家乡大家都会的?”
“这个嘛,英文,你知道的,学校就有,至于法文,跟我太奶奶学的,我姑奶奶曾旅居法国近二十年,我太奶奶想她,每天跟着收音机学法语,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姑奶奶……”
“我的姑奶奶!”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姑奶奶是做什么的?”
“哦,我姑奶奶是画家,后来因种种原因回国陪我太奶奶,也就是她的母亲。”
“那德文和西班牙文呢?”
“汤奶奶家的外孙女,每次打电话回来,不是说德文,就是西班牙文来调皮、捣乱,我被捉弄过几回后,想了想就到汤奶奶所在的大学,学了五年,不是特别好,但是能听懂。”
夏承安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女朋友,是真谦虚还是假谦虚,海涅的诗,诵得多好,自己也不见得能有她这水平,“那个汤奶奶是什么人?”
“s市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
“等等,你不会说得是汤锦苓,汤夫人吧?”
“是,就是她!”
“能跟她学琴的人可不多,你是如何能跟她学琴的?”
“我在她家做了五年的保姆,我出来打工,就做了两份工作,一是保姆,二是花店收银员。”
包括夏承安在内的三个男人,虽然有丁小爱的简历,但是这些事从她口中说出来,才让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丁小爱就是简历上的农村人,可是如果不知道她简历的人,第一眼看到丁小爱,虽不能说是名门小姐,但是她有一种华贵淡然的气质,并且跟她相处后,你会发现这种华贵淡然的气质只增不减,任谁都无法想象,她真就是这么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而且是普通中的普通人,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说,你的钢琴是在她家做保姆时学得?”
“嗯”
“你知道一个业余十级钢琴选手要几年才能培养成吗?”
“知道,汤奶奶说过,资质普通一点的需要五年,而且是专门培养!”
夏承安想夸她的,笑了笑,没有说出口,伸手拉住她的手说,“你对挑衅也显得很理智,小爱你记住,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冲动而为,对于你的身份已经深思熟虑过,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在意你的身份、地位,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对了!”
丁小爱听到这里,她低下头,感动的泪水再次含在眼里,明白夏承安为什么一开始只选择玩玩而以,不是没有原因,自己可能有超出其他人的优势,但是正如太奶奶所说,世事沧桑变幻,他们离开荣华富贵太久了,很多规则已经面目全非。
夏承安通过今天晚上对丁小爱的考察,发现只要自己耐心花上几年功夫,丁小爱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是有可能的,他庆幸自己做了选择,他见丁小爱被自己感动了,伸手半拥着她。
很快,他们就到了c小区,丁小爱准备在地下车库和夏承安分手,各回各家。
“小爱,我饿了,下碗面给我吃吧!”
丁小爱对着两眼巴巴看着他的夏承安,没办法开口拒绝,只好跟他进了他的住处,那曾想,刚进屋,夏承安就抱住了丁小爱,门都来不及关,是勾着脚踢上的。
夏承安是饿了,可不是什么肚子,而是……
今天晚上的丁小爱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热情,她热烈回应着夏承安的唇唇热吻,夏承安感觉到了,他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丁小爱对自己认真付出的回应,他激动的更来劲了,恨不得生吞活裹了丁小爱似的,丁小爱被壁咚的两脚都离地了,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也不知这个吻接了多长时间,最后,夏承安坐到鞋柜上,让丁小爱面向自己跨坐在自己腿上,坐下去的丁小爱感觉有东西咯着自己,腾出一只手,准备拿掉碍事的东西,那曾想,夏承安一把按住自己的手,然后……她才恍然大悟,那碍事的是什么,又急又羞,一个转身,夺门而去,真是……真是不能见人了。
夏承安喘着粗气,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赶快结婚,再不结婚,自己非被废了不可,大口吐着气,进了卫生间。
出了华光大酒店的裴珮琳上了车就给夏梓珊打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他的宝贝弟弟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大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你爸妈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承安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昏头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我劝你别找了,你弟弟对这个女人的爱意,不说深入骨髓,也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怎么知道的?”
“你让白二把宴会厅的摄像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两人配合无间,默契十足,情义绵绵,眼里除了对方,再无其他,说真得,我佩服这个农村小女人,还真有本事,居然擒到了你弟弟这样的极品,可赞可叹啊!”裴珮琳看着车外的夜色,深深无奈的叹着气。
“你……行了,我知道了,有空请你吃饭,挂了!”
夏梓珊放下电话,愁闷无比,这段时间,她把精力全用在了寻找前夫和照顾儿子身上,没想到自己弟弟昏头到这种程度,走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要不,我先问问承安到底什么意思,如果承安真有意思,自己就去找那个女人,让她放手。
秦臻和蒋青怡,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室,一路上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的关系因为今天晚上的丁小爱变得微妙起来,快到两人住得地方,秦臻开口说话,“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过来,你当心点!”
蒋青怡愣住了,一直不安的心,在听到秦臻的话后,眼泪不由自主的从脸颊流下来,却没有请求让秦臻留下来的话,默默的点了点了头,然后,手捂着嘴,低头下了车,走了几步后,小跑着离开了秦臻的视线。
秦臻坐在驾驶室里抽了一支烟后才留开,他知道,他和蒋青怡之间,已经不能再将就了,他必须有所决断,扔了烟蒂,脚用力踩了踩,一个决定随着烟灭出现在脑海里。
说老实话,秦臻是爱蒋青怡的,但是问题出在哪里呢?正如前面秦臻所说,蒋青怡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无所适从,这是从男人的角落来说的,这会让男人很有压力,会让男人觉得要是自己做了一点点对不住女方的事,就好像世界到了末日。从女人的角度来讲,蒋青怡爱得失去了自我,一个失去自我的人,还有什么魅力可言,除了让男人有负罪感,让男人更想逃离外,没别的。
白华年深更半夜睡不着,一个人开车到了丁媛媛租房子的地方,这是一个低档小区,丁媛媛住在一位孤寡老人的阁楼上。
上了年纪的人,到晚上,天还没有暗,就有困意上床睡了,可是到了夜里十二点时就睡不着了。按道理,七十出头的老太太耳朵应当不会太好,但是江老太太还听到了自家门口的脚步声,她抖抖嗦嗦的开了门,微暗的走廊灯下,一个穿着麻灰色衬衣的小伙子,一脸窘色,“小伙子,你深更半夜到我家来干嘛?”
实在是白华年的容貌太过出色,又柔和,赢得了江老太太的好感,让江老太太一点自我防备的感觉都没有。
“我……”白华年说不上了,总不能对老太太说,我睡不着,想过来听琴,他要说了,明天保管进神经病院。
“小伙子,你遇到难事了?”江老太太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老太太哟,你那只眼睛看到他难了,一身名牌,名表、发型一丝不乱,恰到好处,连衬衫卷起的褶皱都考究细腻,处处彰显低调奢华。
老太太两只浑浊的眼睛等小伙子开口。
“老太太,我……我钱包被人偷了,我能在你家借宿一夜吗?”
避在楼下的手下,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唉哟喂,我的个老大,这样蹩脚的骗术你居然都能用,可让小弟怎么说你才好呢,不过下面……事实证明,只要长得好看,那怕再低劣的骗术也有人信。
“啊……”老太太终于不安了,心里想着自己藏钱藏金的地方,不会吧,老太太犹豫上了。
“老太太,你放心,明天我家里钱一送过来,我就给房钱”白华年话说得很真诚。
“真得?”看着真诚的白华年,江老太太又犹豫上了。
“真得。”白华年点头保证,温和有礼,一下子让江老太太失去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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