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夏宗泽吐出西瓜籽,点了点头,“又水又甜!”

“比他们好吃吧!”

“嗯!”夏宗泽要把吐出的籽扔掉。

林怡然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斜挎包里,说道,“这些种子,一粒都不能浪废,浪废一粒,就要少吃几十个瓜。”

“有这么夸张吗?”夏宗泽伸手弹了一下林怡然的脑门。

林怡然唬了一眼打他的夏宗泽,说道,“那是当然。”

“哈哈……”夏宗泽被一本正径的林怡然逗笑了。

田埂不远处,林小河过来叫他们回家吃饭了。

林怡然朝林小河挥了一下手,回道,“小河,我们马上回去。”

“那二姐你快点!”

“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林怡然把剩下的西瓜切分给了夏宗泽的侍卫兵们,他们纷纷致谢,高兴的吃起西瓜。

多少天连夜赶路,奔波劳碌,此刻吃一块又水又甜的西瓜,简直就是人生的极致享受。

陵国都城

夏宗泽到达佑福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陵国王宫,有人欢喜有人愁。

到底是谁人欢喜、谁人愁呢?

贤妃宫殿,二王子正在和自家舅舅说佑福之事。

二王子兴奋的叫道,“舅舅,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春平候点了一下头,“不可大意!”

“舅舅,这五万水军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还什么好担心的。”二王子对春平候的提醒不以为意。

春平候耐心的说道:“王爷,夏宗泽此人可是员猛将,虽说他擅于打陆地战,没打过水战,可也不能小觑他。”

“舅舅,那我们去打一仗,看看要不要小觑?”

春平候看着急切要建功立业的外甥,提醒说道:“昊儿,不能急,一定得找准机会才能下手。”

郑昊天耐着性子问道:“舅舅,那你说什么时机是最好的时机?”

春平候回道:“当然是平国人打头阵,我们跟在后面,这样不仅不费力,还能出其不意夺回佑福。”

郑昊天皱起眉头:“应城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平国人到现在还没有攻过来,我们怎么跟在他们身后?”

春平候轻轻一笑,“应城是被我们拿回来了,可是平国人不会善甘罢休的,他们应当在来的路上了。”

“会是谁,平太子还是平国王爷们?”

春平候回道:“应当是平国王爷。”

“为何?”

春平候回道:“平国内部内斗不断,平太子这次应当不会远行到我们陵国境内。”

“为什么?”郑昊天问道。

“朝中一旦有事,行军太远,不利于他调头回京都。”

“原来如此,”郑昊天问道:“舅舅,那我们是不是也不能离京都太远。”

春平候点头,“对,我们也不能离京都太远。”

陵国太子宫

陵太子已经多日未走出宫门了,坐在书房内,胡子拉茬,双手捂着脸,他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父王会在年节夺了自己水兵兵权,把水兵兵权给了二弟。

为什么……为什么……

陵太子一直在心中问自己,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吗?失去的江城是自己夺回来的,应城也是自己攻夺回来的,为何父王还是这样不喜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父王这样待自己。

是啊,陵王为何不喜嫡子呢,而要去捧一个庶子呢?

也许各种原因都有,但对陵国之王来说,他的原因可能有些匪夷所思。

比如,他不喜他的王后,那么连带着也不喜王后的孩子;又比如,儿子事事做得都比老子出色,心胸狭碍的老子也不喜出色的儿子,特别是在这样的帝王之家;再者,老子期望儿子长成自己希望的样子,结果儿子没按他的样子长,他失望后不给嫡子机会,也算是放弃了陵太子。

陵太子知道陵王的阴暗面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所有这一切,对于陵太子来说,所有原因最后汇成一句:抱歉,父王,儿子没能长成你要的样子,是儿子的错。

哈哈……扯远了,现实远比这些还要残酷,帝王之家,要么是有头脑的权谋杀戮,要么是脑残的血腥杀戮,无论那一种,都是冷血而又致命的。

月华山

夏收劫粮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月华山匪头鲍昆正在和部下商讨到哪里抢粮、如何抢粮。

有个微驼的年轻人提议说道,“老大,要我说,我们不如去抢有粮的山头。”

“那边山头有粮?”鲍昆抬眼问道。

“回老大,当然是苍邱山了。”

边上有人插嘴说道:“什么苍邱山,人家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

微驼年轻人龇着一嘴黄牙笑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准备跟老大说嘛,要你插嘴。”

“那还不赶紧说。”

“是,是,小的马上就说。”微驼年轻人说道,“外面很多地方的人都在说太平寨有粮,又说佑福沾了太平寨的光,也长了不少粮食。”

鲍昆阴眼问道:“不要光听人家说,能不能肯定有粮?”

“老大,要不小的带几人过去瞧瞧?”

“嗯!”鲍昆点了一下头,“速去速回。”

“是,老大!”

等微驼年轻人走后,一直想说话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说道:“老大,听说宁国战神一直盘据在佑福,到哪里抢粮,怕不是不易。”

“那太平寨呢?”

“回老大,听人说,要去太平寨,必得先过了佑福这道关口。”

鲍昆眯起突眼,摸着下额想了一下说道,“你去探探,有没有从佑福或是太平寨过来的商队,抢抢这些或许更实惠。”

“老大英明!”

“赶紧去吧。”

“是,老大!”

宁国北部又遭到了平国人的突袭,胡大将军奋力抗起,战斗打得异常惨烈,几乎都以人海战术强守强攻。

几天后,胡大将军被这种小股突袭搞得筋疲力尽。

平国驻军军营

平国领军的头头正在营账里悠闲的下着棋子,一边下棋一边听属官回禀情况。

属官问道,“殿下,宁国人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已经没力气了,要不要大规模偷袭一举得胜?”

属官口中的殿下,正是平国太子秦无雎,他被王上派到了这里,他的段位、作战经验比几位小王子那可高到一个山顶了。

他在战术上用了偷袭战惯常用到的疲劳战,不用解释,大家也能从字面上了解到这个战术的核心要点了。

不停的搔扰,不停的偷袭,让胡大将军疲于应战,可是不应也不行,没法办,咬着牙挺挺又上了战场,当胡大家将军刚进入状态准备大干一场时,敌人又撤退了,他的一鼓作气,只能坚持小半柱香的时间,随着平国人来回逃逸,扰得人不堪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