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叶天话音刚落,赵云便立刻笑着解释道:“回禀主公,此事说来也是机缘。先前主公不是曾向云询问过恩师的踪迹,言语间颇有神往之意吗?云便斗胆修书一封,送往恩师隐居之处,信中除了问安,也详细描述了主公您的盖世雄风,以及天庭城的繁荣景象。不曾想,恩师对主公您也是仰慕已久,加之他老人家近日修行正逢瓶颈,恰好董卓乱政,天下将乱,便动了出山之念,欲借我天庭城浓郁之灵气,冲破桎梏,更上一层楼!”
“哈哈哈!原来如此!”叶天闻言放声大笑,心中对赵云的聪慧与贴心更是赞赏有加,“子龙此举,当记一大功!既然童老先生是你的恩师,那便是我叶天的贵客,我自当扫榻相迎!快,速速将老先生请入府中正堂!”
“是,主公!”赵云领命,脸上亦是喜气洋洋,快步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赵云在前引路,身后跟着一位老者。
此人,正是“枪神”童渊。
只见他年约六旬,两鬓虽已染霜,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一双眼眸开合之间,精光内敛,宛若深潭。他身着一袭素白战铠,更衬得其仙风道骨,背后斜背着一杆通体乌黑的长枪,枪身之上,隐有流光盘旋。
虽是花甲之年,但其身躯之内蕴含的血气之旺盛,竟如烘炉一般,滚滚不休,丝毫不见老迈之态,反而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童渊甫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主位之上的叶天身上。即便他一生阅人无数,心高气傲,但在看到叶天的瞬间,心中也不由得为之一凛。
眼前的年轻人,看似寻常,但周身却仿佛缭绕着一层无形的混沌气韵,让人看不真切。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是如同蕴含着星辰生灭的宇宙,仅仅是被其注视,就让童渊这位顶级高手感觉到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压力。
他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当今大汉帝国公认的天下第一强者,镇国大将军,燕王叶天!其威名,早已传遍四海八荒。哪怕是童渊对自己毕生修炼的武道再如何自傲,也明白,在绝对的实力与滔天的权势面前,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尊敬。
当即,童渊上前一步,对着叶天恭敬地一揖到底:
“草民童渊,参见大汉镇国大将军,燕王殿下!”
“老先生快快请起,万万不可如此多礼!”叶天一步踏出,身形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童渊身前,双手稳稳地将其搀扶起来,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您是子龙的恩师,便是我的长辈。当年若非您的悉心教导,我又怎能得子龙这员盖世虎将?快请上座!”
说罢,叶天亲自将童渊引至客座,并示意侍女奉上最顶级的灵茶。
“多谢大将军!”
童渊坐下之后,感受着叶天那份发自内心的尊重,心中的最后一丝拘谨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激。
他本以为似叶天这般权倾天下的人物,必然是威严深重,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礼贤下士。
不愧是大汉镇国大将军,燕王殿下,果然是风采气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赵云与童渊师徒二人多年未见,此刻重逢于天庭城,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一番寒暄,谈及往昔趣事,皆是开怀大笑,气氛一时间无比融洽。
眼见时机成熟,叶天也不再兜圈子,他看向童渊,语气诚恳地开口道:“童渊先生,晚辈心中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童渊立刻正襟危坐,恭敬道:“大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草民洗耳恭听!”
叶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先生枪法已臻化境,超凡入圣,堪称我大汉‘枪神’!如今我天庭军中,将士虽勇,但在高端武技的修炼上,却始终缺少一位能总揽全局、指点迷津的宗师级人物。我观先生风采,心中甚是渴求,不知先生,可愿屈就,担任我天庭军的总教习,负责教授全军将士的枪法武艺?”
此言一出,童渊的神色明显出现了一丝犹豫。
他此次前来天庭城,一是为避天下将启之战乱,二是为借助此地的洞天福地突破修为。他对这里的环境和氛围都极为满意,尤其是那浓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天地灵气,更是让他看到了修为更进一步的希望。
但他一生闲云野鹤惯了,逍遥自在,骤然让他进入军旅,受人管辖,心中难免有些迟疑。
一旁的赵云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趁机劝说道:“师父,您便应允了吧!如今天下,董卓之后,必是群雄并起,战火连绵,再无一处净土。您留在天庭城,有主公庇护,方为最安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