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并不是来给自己护法的。

从他融合法相成功的的那一刻，这两人的气息，便牢牢锁定自己。

这种感觉，他曾经遇到过。

当初在荒野区，北辰竹木追杀自己的时候，就是这般用气息锁定自己。

对于两人这般行为，张小羽也大概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之前他从那神秘空间退出的时候，高空的法相，他自然也看到了。

实际上，这个法相，也不是第一次出现。

当初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厨子因为这件事，还专门找过自己。

只不过，那会儿的自己，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而且，那时候的法相，也没有今日这般现实。

张小羽没有见过活的饕鬄，不过前世自己玩过很多网络游戏，也看过很多书籍，饕鬄的样子，自己还是清楚的。

方才自己进入宗师境的时候，凝聚的法相，正是饕鬄。

这事本来就没法解释。

但凡是人族，进入宗师境，凝聚的法相，肯定也是人形。

而他这凭空出来一个饕鬄，任谁也不敢相信，他是人族武者吧。

张小羽心中有些发苦。

此刻的他，尚且不明白厨子和副院长的意思。

不过从两人的气息上来看，显然是对自己有所防备了。

想到这里，张小羽身体外面很快出现一套黑色铠甲。

正是鬼藤幻化而成的铠甲。

之前他凝聚法相的时候，虽然也能感应到鬼藤的存在，不过却没法召唤出来。

现在法相融合成功，鬼藤也重新出现。

御空而起，漂浮在厨子和副院长两人中间，张小羽并未开口说话。

厨子扫了一眼张小羽身上的黑色铠甲，又看了一眼副院长，犹豫了一下，向前飞了一截。

“进入宗师境了？”

“应该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张小羽摇了摇头，一时无语。

他的确完成了法相和肉身的二合一。

但是，这个法相，明确来说，并不听自己召唤。

也就是说，现在的张小羽，在境界上已经进入了宗师境，包括气血，力量，其他数据，都有了明显变化。

但是，他没法像正常的宗师境武者那样，召唤法相进行战斗。

这个饕鬄法相，从一开始，就不受自己控制。

哪怕是最后吞噬天雷，融入自己的身体，也完全不是张小羽自愿的。

按照厨子当初所说，武者进入宗师境，因为凝炼了法相，自身是可以感应到的。

但是张小羽现在完全感应不到法相的存在。

这一点，他也不知道怎么给厨子解释。

“你既然是我的学生，我也就不饶弯子了。”

厨子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刚才凝聚的法相真身，和人族武者的完全不同。

据我所知，你所凝聚的法相，似乎是一种上古异兽，饕鬄，对吧。”

厨子开门见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此刻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是饕鬄。”

张小羽很爽快的回答道。

听到张小羽的回答，副院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向厨子靠近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张小羽会装傻，或者至少有什么措辞给自己解释一下。

可就眼下看来，张小羽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对方现在毕竟是一名宗师境武者，而且从之前的进阶情况来看，现在的张小羽，也不是普通的宗师境武者。

厨子是否是张小羽的对手，副院长都有些怀疑。

这种时候，以防万一，他还是先保住厨子再说。

厨子显然也看懂了副院长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张小羽，开口道：“你难道不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进入武大也快一年了吧，这一年来，我做过什么事，去过什么地方，老师应该都清楚。

这事我自己也没法解释。

如果老师和副院长觉得我是妖族之人，可以将我开除。

不过，这一年来，武大带给了我很多东西，倘若他日武大有难，我自然i也不会推诿。

这就是我的解释，其他事情，无论是关于天雷，还是关于饕鬄，我都没什么好解释的。”

张小羽语气平淡之极。

说话的同时，又看了一眼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