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平王对皇帝的了解,他大概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以前姑且是议论国事,不可能随意的因言获罪,哪怕有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刺。父皇他,还真有可能把奸人骗出来杀。”
“如若赢了,那杀这些牢骚份子就更轻而易举了。”晋王也懂。
皇帝暗地放出前方打了败仗的流言,可谁要是阴阳怪气说风凉话,就直接用锦衣卫抓起来,然后再在公布胜仗消息的时候,同时处理一批人——你就是散布谣言之人,且一直替姬渊在后方搞舆论破坏!
“那四哥怎么办呢?”魏翊渊问晋王。
“他是赌赢了。”
晋王表情虽沉重,但并不就此绝望:“但争,也才刚刚开始。”
………
赵毅跑到了吴王府里。
而叶长清也早就被通知过来,已经和吴王在一起了。
二人,都身披锦绣华袍。
天没有下雪,但已经相当寒冷。
所以朔风,应当更冷。
“陛下召勋贵们到军机室,谈了什么军机?”吴王询问道。
“殿下,只是吃了个饭。”赵毅道。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谈?”吴王有些困惑。
“我父亲是跟我这样说的,我追问他陛下是什么心情,他没说,还让我少作揣摩。”赵毅也拿不准,“我感觉是赢了,但不确定。”
“那就是赢了。”
这时,叶长清直接判断道。
“为何?”
吴王很高兴,原本听到某些未被证实的流言,他还挺难受的,是叶长清一直安慰他别急。
“如果是输了,那肯定要商讨一些国家大事。既然没商讨,那肯定就是赢了。”叶长清笃定道。
“也是,没好事的话,也没这心情一起吃饭。”赵毅也这样觉得。
“这就太好了!”
吴王握着拳头,振奋无比:“我们全力保宋靖的馈赠,要来了。”
“肯定的,陛下都看得见。”叶长清浅笑道。
“你那一日在朝堂上顶的一句嘴,价值千金啊。”赵毅捶了捶叶长清的胸口,“你小子,怕是要升官了。”
没错,有时候的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人的富贵。
被一句话保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先不谈这个。”叶长清分析道,“明明没有输,却有输的流言很快就冒出来。我怀疑,就是陛下在引诱那些文官跳出来。”
“如果是父皇,还真有可能。”
吴王也懂他爹。
“殿下,我有了一个想法。”
忽然的,叶长清脑海中闪烁一个能犯的小剑:“城中不是一直有些阴阳怪气之人吗?有百姓,有官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陛下献一些祥瑞。”
“你的意思是让贾贵豪去抓人?”赵毅听懂了。
“嘶……”吴王感觉到有点极端。
“他是西都尉,手上近百个衙役,本职就是维护治安,现在有散布谣言的,难道不抓?”
叶长清的话,一下子就让两个人豁然开朗。
只要想法子,抓人还不简单。
“百姓的牢骚也要抓?不好吧。”吴王说。
“百姓自然不抓,就抓那些抱怨朝廷的官宦子弟。”叶长清道。
“不错。”
吴王点了点头,觉得没有问题。而后有抬起手指,补充道:“再加一个,骂宋时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