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做了,自然就是做了。她若说没做,那便是没做过。你们何人见她做过。”
众人哑口无言。
墨楚楚走出,凄厉道“大师兄,你难道弃大好的前程于不顾吗?”
“前程?于我而言,前程便是她开心。”
温景行与我十指紧扣,坚定道“当初做这大师兄的初心,本就只为护一人安好。”
“若我无法护住她,这个职位对我而言便失去了意义。”
他的意思是,这个大师兄不做也罢。
他背叛师门,为了我背叛师门。
我这下又有点想哭。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们就应该躲在一个小角落浪迹天涯,默默报仇的。
现在好了,你给人家门派累死累活,白干这么多事,还要被别人喊打喊杀。
你怎么这么傻啊。
二
在师父和某些女弟子的放水下,我们还是成功逃出去。
温景行受了重伤,我们狼狈的窝在一个小山洞里,取着火,两个人紧贴着取暖。
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都是因为我。
若不是我,他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大师兄。
似是感受到我的难过,他微笑的抹掉我的泪花。
“若没有你,我也不会做那大师兄。”
“你以为人人都要去上早课,为什么你不要去?”
“你以为人人都要去讨好那发放月石福利的管事,为何就你偏偏月月能领富足的?”
“你以为你怎么就有了能让人功力大增的冰床。”
哪有那么好的事,天下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做就都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我那段时间在悲天悯人,沉浸于父母逝去的伤痛,封闭自己,而他又怕娇生惯养的我受不得外面粗糙的日子的苦。
才奋力往上爬,而向上爬的代价,这中间需要这个嗜剑如狂的人付出多少心血,
退一步说,作为大师兄怎可冷脸待人?
这些自然都是有原因的,只是那段时间我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轻轻把我的碎发梳到后面,给了我一个虔诚的wen。
他“我既做大师兄是为你,那现在还有什么可舍不得放下的。”
“如今不管这些琐事杂事,更是能轻松陪我的小玖玖练剑了。”
我忍不住,趴在他胸口。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难。
我把我和师娘的那些事和他说,他自然是相信的,他还信誓旦旦道“这魔君怕是和师父认识。”
我呆住“?”
他“你傻不傻,幸好方才没在你身上搜出神草。不然你以为我们能逃的掉?”
什么意思?
“这神草可是魔君的心头血浇灌而成,居然让你轻易得到,若不是魔君心甘情愿,你怎么可能进的去魔殿。”
我“?”
他继续分析“我陪师父这么多年,我竟也不知师父有这古怪病史,知道这件事的,说不定只有魔君与师娘两人。”
这,莫不是……
景誉是师娘和魔君的儿子??
这是什么惊天大消息。
我试图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天啊啊啊!
这是真的吗?
师父那么好的人,居然被三了。
温景行看着我,难得和小时候无语眼光“你表现的可以不要那么愉悦吗?”
被发现了吗?
三
和温景行玩耍的这几年是我最欢乐的时光。
可烦心事总是不请自来。
我总想把东西给师父,让他服下这颗神草,我这么自信自然是因为——
神草只有利没有弊。
毕竟是心头血浇灌。
可当我碰见以往宗门的人,他们却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师父死了!
我从他们耳朵里听到这句话。
我浑身都冷下来。
身体不自觉直冒冷汗。
师父,疼我入骨的师父!
他们继续谴责我,仿佛亲眼看见我把师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