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温景行。

沉默寡言,嗜剑如命。

我超爱练剑,我感jio我上辈子就是把剑。

我一直知道我有一位未婚妻。

可以,她可以自己睡,但我一定要抱着剑睡。

这是原则。

第一次见她——

那时在练剑,我敏锐的感觉一道目光在看我。

我回头,一眼万年。

她晃动着两只小脚,看见我看她,歪头对我笑。

我恍如以为是我的剑在对我笑。

果然,练剑练多了就容易产生幻觉。

人是人,剑是剑,人怎么能比得过剑?

我无视她试图和我玩。

其实,她不知道,她每次生气,想骂我的话都写在脸上。

有她在,我练剑总会不自觉观察她的表情。

会分心!

久而久之,我便不敢看她。

试图躲到她找不到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她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我练剑的所在之地。

我试图用冷冷的目光逼退她。

其实,我知道,她只要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神看我,我心都是她的,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可能是我的态度太冷了,连母亲都跑来问我是不是不满意这个未婚妻。

我沉默。

母亲最懂我,一眼就知道,我这哪里是不同意的表现。

她笑呵呵的摸着我的头,欣慰说我长大了。

连母亲都看出来了。

那她呢?

她会不会也认为,我不喜欢她?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她。

我跑去问父亲。

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大眼对小眼。

比谁更冷吗?

这也是我不爱和父亲讲话的原因,我仿佛在看一面镜子。

父亲挠头,擦着剑,“喜欢动物吗?”

我摇头。

我喜欢用我的剑杀小动物。

他又挠头“你喜欢什么,就用那种方法去对她。”

我擅长日日擦剑,磨剑,抱着剑睡。

难道我也要给她每天擦,磨,然后抱着睡觉……

这些,用在她身上,合适吗?

自然是不合适的。

唉。

算了。

她要退就退吧。

总归,

我还会去讨回她。

我看上的,无论是剑还是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与我想的不一样,她依然留下来。

每天捧着脸,直勾勾,目露崇拜的眼神。

她这样看着,我哪里还练的了剑啊。

怎么有人能长的这么合我心意,可爱的我都想把她藏在我的宝贝剑库。

锁起来。

我错了,人是人,剑是剑,人是比不过剑,但她除外。

我想,她不是喜欢看我,只是单纯喜欢看练剑。

我开始惶恐。

我若有一日没练剑,她是不是就去了别处?

其实那剑谱我早就吃了个透,那招式也早已融入我的骨髓,何须天天练。

每日都练着同样的招数,也就她看不透。

对她的感情就如一壶美酒,越久越香。

我们渐渐长大。

我知道,她一直以为我不喜欢她。

你以为,谁能像你日日偷看我练剑?

能获此殊荣的,只有你。

她要生日了!

我想,我或许可以送她一份生日礼物。

送什么好呢?

母亲说过,当你喜欢一个女孩就要送你最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