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羡言忽然对着台上一声叫好,然后对着台上女子温润一笑,随手将手中,那把前朝顾恺之亲笔的折扇扔了上去,权做打赏。
在底下带出来的机灵小厮赶紧小跑上前接着,对着李羡言讨好高声一句谢李公子赏。
白元盛破天荒的对着李羡言玩笑道:“您还真是舍得,那把扇子当抵万金,如此大手笔,难不成要同凤言哥一样,博取美人一笑。”
见着上头的姜念云对着台下媚态如春一笑,更有其余人聚在李羡言眼前笑道:“看来今夜,李大哥是要将念云姑娘收入房中了。”
“哎,几位莫要打趣,莫要打趣。”李羡言摆摆手笑道,看着脸上还真有几分红意羞涩,只是眼眸深处的凉薄,除了离他最近的白元盛,再未有旁人看到。
……
“听说了吗,苏家如今形式危急,恐怕要遭了大难了。”漓江江边,有打鱼的船家闲暇时对着另一位说道。
“你听谁说的,苏家不是好好的吗,还接了郡守大人的差事,苏家公子如今在鹿山营中任职,怎么看都比曾经的苏家好上太多啊。”旁边另一位撑船的说道。
“你忘了老子的外号了,包打听,莫说青郡这一亩三分地,就说那隔壁几郡,还有谁的消息能比我更灵通?”
“那你好好说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某来。”旁边人说着,递过去一个酒葫芦,几人就这么并在一起,一边吃着船上带的盐豆子,一边听着这个自称包打听的吹嘘。
喝了一大口葫芦里的老白干,感受着辣嗓子的酒液在喉咙里弥漫,包打听痛快的说了一句够劲儿,然后坐在船头,吃了把盐豆子,才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我是前天撑船去隔壁郡送客人时听说的,说是苏家在外购置货物的车队在那里碰上了强人,整车的货物全给劫了,误了大人的差事,说不好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这么严重?还有吗?”
“当然还有。”包打听打了个酒嗝儿,擦了擦说道:“我还有个兄弟在李家帮工,因为人机灵被留下来成了个护院,他听里面的几位公子说啊,说李家要把苏家的所有产业全给吃下来。”
“我不信,他李家就是再有钱,上哪里短时间凑出这么多银子,难道他们还敢吃了豹子胆私自铸钱,那不是老寿星吃砒 霜,嫌命长啊。”
包打听笑着说道:“凭李家当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可据说他李羡言下了大魄力,把手上代管的李家一些房产铺子抵押出去当了银子,再加上其余依附他们的东拼西凑,还真凑出来了。要知道,苏家也不是光像外表一样就剩几间药铺,想全吃下去,没点好牙口真容易被撑死。”
“这两家不仅在青郡,甚至在外郡全有产业铺子,平日里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但再怎么样,苏家也是难办,有传闻,李家公子纠结了许多跟苏家合作却还没拿到货款银子的商人前去追讨,又和当铺通了气,这么多人一起发难。要知道,别说乌眉县,就是青郡府衙之中,也有着李家之人。所以这一关,难啊。”
“怪不得这几日总觉着咱们乌眉剑拔弩张呢,两家庞然大物动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刀枪味道。”
“是啊,就看吴姑娘,能不能撑过这一关了。”有人看着远处江水滔滔,叹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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