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落井下石者多之又多,锦上添花着却少之又少,然钟家便是这少数中得一个。
钟家这几年没少眷顾他们,甚至寅儿能安然在朝堂待着,也是因为有人罩着。
哎,她妇道人家虽然大的不懂,但这些人情却懂的。
正说着话,闽南月则已经出来了。
刚才她与母亲说的话,她已经听见了,听见那句唯一好友,心中禁不住一颤。
自已以前做了错事,真相早已经大白。
且这三年来钟家给与的扶持她如何不知。
不用闽南月说什么,钟锦绣便已经上前将她抱在怀中,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伯父,你怨我,我无话可说。”
闽南月心中感动,道:“我知晓因为我的无知给你惹来祸端,那个梦,说来也只是一个梦而已,而我却胡言乱语。”
钟锦绣想说那不是梦,可想一想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为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闽南月道:“还好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如今我还有挽救的可能。”
她瞧着闽南月,年少清纯已经不在,如今懂得了人情世故,洁白无瑕的脸颊处,多了些沉稳。
“嗯,今日你寻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闽南月摇摇头道:“听说皇上这几日重新派遣将军去云南,这是份苦差事,无人敢认领,听说潘首辅属意钟家二哥,楚王虽然想争,终究是没有人能胜任。最后钟家二哥去是必然,这里是我爹留下来的手册,关于云南的,劳烦你送给钟家二哥吧。”
钟锦绣接过他手中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本本的书册。
老穆王守护云南数十年,其中经验宛若瑰宝般珍重,钟锦绣想了想便问道:“你当真要给我?”
闽南月点头。
“是我对不起你。”
钟锦绣收起盒子道:“你我之间,不必说对不起什么的。”
闽南月笑了笑。
家中还有孩子,钟锦绣便决定告辞。
钟锦绣离开,闽南月便靠在她母亲怀中,羸弱嘘嘘。
“孩子,钟家对咱们已经很好了。”
闽南月道:
“可是他们却没有护好我父亲。”
“哎,是你爹命中有此一劫,即便是你在努力改变也改变不了。”
不,钟锦绣的命运就改变了。
闽南月对她依然有些埋怨,可是爹爹之死,乃是皇嗣争权夺位的牺牲品,这是事实,即便是在埋怨她也知晓。
“若是爹爹还在,我又何须埋怨。”
老穆王妃心中比任何人都想要他还活着,可是在女儿面前,她唯有将心中悲伤藏着。
“你跟魏寅现在如何了?”
提及魏寅,闽南月心中却真的想哭。
当初她伤心之时,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这么没用。
话如泼出去的水,在也收不回来了。
如今魏寅不是在外公干,就是在外学习寻事。
她平常都寻不着她人的。
“母亲,我现在该怎么办?”
“孩子,魏寅这孩子是个好的,哎,你们两口子得事情,你们自已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