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躲在外头听了一夜墙角,正提心吊胆恐担被灭口的茶葛,天微亮才刚睡下,结果没躺下几个时辰,接连被人再三吵醒。
得,一听是谁来了,那还得了,脑子一哆嗦,连忙一个鲤鱼打滚,随意洗了把脸,笑脸盈盈出门接客。
做一个尽忠值守暗卫难,特别是做到他这种心腹的位置,更是难上加难,强拉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皮,活像花楼逼良为娼的老鸨。
领着怒火中烧的小国舅到了厅内静坐,好茶好糕的伺候着,唯独那点儿没做好,在旁白添了一把无名之火,好心安抚,派人再三去请王爷过来,说有贵客临门,要问他为何不去,笑话,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事小,尸首分离才恐怖。
结果被告之王爷还未起床,行吧,那就继续瞎忽悠,能拖一会是一会,只是这天南地北双飞客也勾不了人半刻神。
不知不觉中,用余擦汗的帕自己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
好不认识挨到午时一刻,主子是醒过来了后因有事匆匆被叫去皇宫一趟,一时半会儿定是回不了,可这昨夜貌似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林公子还未醒,万一身上痕迹被看出来的话可怎么办,茶葛恨不得今日就当没有出现过。
王溪枫一听,啪的一声将杯盏重重扔在地上,怒不可竭,本就如坐针毡屁股更是彻底坐不下去,艴然不悦拂袖而去。
“早”林朝歌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望着眼前骤然放大的俊脸,脑一抽筋,伸手过去揉搓,手感上佳,皮肤水嫩有弹性,脸上还挂着昨日傻兮兮的笑。
看得一旁低垂着头,不忘细细观察中的茶葛眼皮子直抽,难不成是昨夜之事对林公子打击过大,以至于精神接受不了,开始自暴自弃了?
“林言,昨夜你被这小人带走了,你可知我醒过来时没有看见你人,有多害怕,我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安慰”许是上次经历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王溪枫认为,这人吗?还是需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才来得安全踏实,伸手将人圈抱在怀中,下巴搁在瘦削的肩膀上,眯着一对杏言,恨不得将人恶狠狠的融化揉搓进自己骨血中,自此生生世世在也不分离。
“我人不是还在这吗”刚起来时,嗓音还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沙哑,还带着一丝颤颤奶音,柔得简直要化了人心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先将我内人带走了,等他回来了你在告诉他”内人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显然是动了火气。
林朝歌这才得已挣脱着这个有些令人窒息的温热怀抱,身上衣物同昨日如初依旧,裹胸也紧紧缠绕在胸前喘不过气来,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闷闷的,难受得紧,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国舅爷,要不你们二人在等等,等下等我家王爷回来,一同吃个饭后在走也不迟。”茶葛舔着彻底被扔在泥土中践踏的脸,拦住二人外迈脚步。
王溪枫冷冷一瞥,锐利森冷。
主子临走之前特意再三叮嘱要留下林公子二人,可这又不能用强,主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急得焦头烂额。
门外忽然又报,郡主来了。
郡主,要说偌大长安,乃至整个大周朝谁最令人头疼讨恶的,莫过于此人当仁不让,当今陵亲王之女,现如今正值十五周岁的平阳郡主,最恼人的还是她如狗皮膏药对主子的死缠烂打。
至于现如今主子身边若是周围有任何雌性生物离得近了,又是一场滔天大难,就连养的猫都必须得是公的,夏日近身蚊蝇也得是雄性才可。
茶葛此刻内心是欲哭无泪,笑得神情扭曲,主子,你什么时候不出门,怎的偏偏挑这个时间点,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他一人独自面对千军万马,好溃不成军。
鼻尖因紧张已经渗出细密汗珠,让他独自一人上场打仗都好比在这些人精面前装疯卖傻。
“郡主,我们王爷今早有事出门了,现在还未回来,可要晚些时候在过来。”留着一撮小山羊须,靛蓝色直襟衣的管家田福山正领着一个年越十五六岁,梳着留仙鬓的妙龄少女。
侧目所看,刺目得有些晃眼。
小剧场:
林朝歌:听说你又被抓了!(吃惊脸)
韭菜:对啊,为了给你们安心开个车实在是太难了。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难。
林朝歌:其实清水挺好的,太多了虚。
韭菜:那是你们虚不是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