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尚方宝剑,就算是他想要阻拦也没有办法,想到这里,边地总督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总账本和西账本这些东西若是单独看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若放在一起,那对不上的问题就多了。

边地总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戊丁派人来将这些东西带走,他硬着头皮道,“王爷!不知王爷可查到什么了。”

“与你何干?”南无秧冷笑,“你是最有嫌疑的人了,本王要是告诉你查到什么,那岂不是在泄露机密,这要是泄露了,应该……”

说着,南无秧挥了挥手中的尚方宝剑,笑呵呵地看着边地总督,“还是说,大人很想试试这个尚方宝剑的滋味。”

边地总督脸色一僵,“王爷说什么呢,这尚方宝剑可是上斩昏君下斩佞臣而用的,怎么可以随便用在下官的身上。”

南无秧没有再怼他,只是淡漠地说道:“你自求多福吧,另外皇上圣旨一下,三万驻军明日就会进入边地,你这个总督,算是到头了。”

三万驻军!?边地总督瞳孔狠狠一缩,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南无秧,“王爷,这不是开玩笑的!”三万驻军代表什么?他们全边地的人都没有这么多!三万,皇上肯定是故意的!

“本王为何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你开玩笑?”南无秧反问,“好了,不多说了,明日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就会宣布。”

说完,南无秧便带着柳千婳离开了,回别院的路上,柳千婳还是一直看着总账,细细品味了问题所在。

“无秧,这个总督大人在边地,恐怕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吧,你看这里。”柳千婳开始和南无秧解释器这些账本。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总额和细账对不上,所以说不定就是每一两银子,然后,这一两银子都被总督和其他官员们享用了。

这上面写着是发放出去了,可是发放的总额却还是不符合,一整本下来都是问题,南无秧倒是觉得这样不错,很快他就有了办边地总督的名头了,在挨抓那天,边地总督一脸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岳大人,本王和你说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愿意将其他贪官供出来,本王倒是可以帮你和皇兄说情。”

边地总督,不应该叫岳望山眉头一皱,看向南无秧嗤笑道:“你们的把戏我们看的不少,可是该怎么做还是我们自己想,现如今我已经成了阶下囚,其他的已经不想多想了,还望王爷成全!”

他一心求死的样子倒是让人意外不已,南无秧眉头皱的紧紧,如果岳望山不愿意共贪官出来,那么他们这条道路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见南无秧连连叹气,柳千婳也是记得一直在叹气,关于前任的边地总督那边,她已经想过无数个办法了,可人家的嘴巴就是很紧。

她还打算说用他家人的事情威胁一下他,可是人家边地总督就是不受威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无秧啊无秧,这确实是有些难度,怎么办啊?”柳千婳看着南无秧苦哈哈地说道。

这些天为了撬开岳望山的嘴巴,他们已经费尽了办法,可是这岳望山完全不受威胁,柳千婳威胁出口的那些话,岳望山也没有理会,好似关于这些,岳望山都置身事外一样。

“对了,我记得岳望山最早的时候就说过,除了他之外还有人也是一起制作保管这些账目的,我们是不是要找他们?”柳千婳问道。

南无秧点头,“可是现在关于账本的问题他一个字都不说,我想找平时接触他的人,可是那些人在听到风声之后都收敛了不少,本王已经无法调查下去了。”

想起那个残局,南无秧就觉得挫败,他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的措手不及,本以为查账之后,岳望山无法狡辩就该交代了。

虽然是已经交代了,但是也有一些该交代的被隐瞒了。

这让南无秧很是不爽,某天他站在牢里盯着岳望山的时候,岳望山还问了一句,“王爷,不知王爷现在做事可还顺利?”

他的话还没说完,岳望山忽然就哈哈大笑,很快,他脖子一歪,笑声戛然而止,南无秧内心暗道不好,赶忙上前查看。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边地总督岳望山竟然就这么去世了!南无秧怔怔地看着边地总督的脸,定格在大笑的表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