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脸上的疑惑,南无秧调侃道:“担心本王吃了你吗?”
柳千婳脸上一红,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南无秧,只好小声地问道:“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大庭广众下被抱着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她实在害羞,感觉太奇怪了,南无秧见状,也不想再逗她了,依言将她放在床上坐好。
柳千婳有点紧张,看着南无秧自顾自地脱下外袍,撩起衣袖亲自将小厮让下人端来的热水拿了过来。
她紧张得半死,赶忙开口问道:“这又是要干什么?”
南无秧轻笑,把热水放在床下,倾身为柳千婳放下发髻和发簪,然后又蹲下帮她脱鞋。
柳千婳明白他的意思,惊得退到床中央缩起脚,“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虽然皇城的安王府里,他也曾经这样帮过她洗脚,可是现在并不是在安王府,现在是在外边。
是在那么多人监视的情况下,要是被人看到这样一幕,那岂不是要说他什么了?
“听话。”南无秧抓着她的退脖子将她扯出来继续刚才的工作。
“我们在外边,本王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泡泡热水会好很多,不然明天你走路都难走。”
不过,他的话让柳千婳疑惑,为什么每天要走路?明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不等她考虑,南无秧就说泡好了。
泡完脚之后,膳房上了些食物,南无秧没让人伺候,夫妻二人进食完毕之后已经很晚了。
柳千婳在下人的帮助下,泡了一次温泉,原来驿站有温泉,她都不知道!
这南无秧,还真是会享受……
回到三楼,南无秧已经是沐浴好等着她了,看到她,南无秧的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抱着纯聊天盖被子睡觉到天明……
翌日一大早,南无秧已经起身去忙了了,也不知道外边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
柳千婳在家里,按南无秧的吩咐,她得忙一下关于槟城里,南无秧的产业。
她还奇怪南无秧在槟城怎么会有产业?结果听到小厮解释就明白了。
和蓝咏莲有关。
她拿起一本人力部署的侧子翻了翻,忽然发现账本好像不是很对,她眉头一皱,让小厮过来。
“王妃,以前,蓝侧妃曾经参与过槟城的管账,这个管账的人,很可能是蓝侧妃的人。”
什么?蓝侧妃,蓝咏莲?“她不是已经,咳咳在王府吗?即便如此,那个人也没更换?”柳千婳不解,这南无秧到底是有多恋旧啊。
她本来想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结果想想好像蓝咏莲死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还是改口了。
得知柳千婳心里想的,小厮便解释道:“王妃,不是王爷的问题,这些小事王爷一般不会过问,是奴才自作主张。”
这样吗?柳千婳摆手,让小厮把人叫来,问了几个纰漏比较大的地方。
结果,她完全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她,直接就反驳了几句。。
敢这样明目张胆对王妃无礼的人,这个男人,想必就是一个自以为有靠山就可以一直作威作福的蠢货吧。
柳千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男人,对一旁茅连使了个眼色,茅连会意,立马上前打了男人一巴掌。
“放肆!见到王妃还不行礼!?”
茅连的力道其实不算太大,但是这个男人不干了,张牙舞爪到底就要上前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结果,刚一动,就被茅连给踹飞了。
“不好意思王妃,差点就让王妃受伤了。”
柳千婳佛了一声,而后就冷下了脸,拿出王妃的架势,冷冷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人?在酒楼里是什么职务?”
怎么如此没有脑子?可是被人当枪使了?柳千婳的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可能性。
她忍不住翻白眼,可能,又被南无秧设计了。
这个人,估计是要被他留作什么用的,要顺藤摸瓜去找啥的,看来,不能动手。
真是讨厌!
柳千婳忍不住咕哝着,初思索过后,对那个回答她的小厮说:“你去帮我将安王叫来,我找他有事。”
不曾想,小厮几乎是哭丧着一张脸回来的,他苦哈哈地看着柳千婳。
“王妃,王爷说了有事您自己看着办,他在忙没时间处理这里的事情。”小厮说道。
柳千婳呼吸一顿,不敢相信地看着传话小厮,“你说的是真的?”
南无秧竟然这样拒绝过来,看来,南无秧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要对付这些人。
转念一想,这些酒楼的人可能和司徒家族有关,他不愿意出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