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自然不敢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南无秧其实还是关心柳千婳的,柳千婳突然这么不声不响地出去,南无秧会担心的吧。
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因为惯性差点没直接被甩出车外。
“怎么回事?”柳千婳扶着矮桌稳住自己的身形。
“主子,有人想要见主子。”茅连的声音满是凝重之意,见柳千婳久久没有回复,茅连继续问道:“主子是否要属下赶人?”
“是谁?”
“安王妃,在下乃是沈龚的亲人,想要求见安王。”
“哦?”柳千婳挑眉,透着半透明的车帘看出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沈龚是谁?还有,你想见安王来求我做什么?”
“安王妃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沈龚是谁您难道不知道吗?若是安王殿下愿意见在下,在下也不用在此等候安王妃了。”
柳千婳轻笑,端起矮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眸光忽然一冷,质问道:“你是谁?说名字。”
“哦,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即便说了名字,王妃您应该也没有听过,在下丁春秋。”
“噗!”柳千婳喝到嘴里的茶直接给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你,叫什么?”
“丁春秋。”自称丁春秋的中年男子看着柳千婳马车车帘上湿了一块,“安王妃可是有什么疑问吗?”
“那,那什么,你会吸星大法?”柳千婳吞了吞口水,不会这么搞笑吧?
“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安王妃说的是哪门哪派的绝学。”丁春秋问道。
“咳咳,没什么,你,要见安王是吧?去安王府找他就行了,我想,他应该会见你的。”柳千婳努力遏制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在此之前,在下想见王妃与王妃商谈事情,不知王妃可否下车听在下禀明。”丁春秋很是恭敬。
柳千婳撇了撇嘴,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好货,在金庸小说里边,丁春秋不是就是一个反面人物吗?
“你有什么就这样说吧,不然你去安王府找安王说,安王会转告我的,男女授受不清。”柳千婳说道。
古代对于这种礼数很是看重,要是丁春秋想借机暗害她,那她有口也说不清了。
“安王妃说笑了。”丁春秋说道,“有些事情不适合让安王知晓,难道王妃您不想知道为何沈阙一定要找您才去寻宝吗?”
柳千婳沉默了,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比较好奇丁春秋说的话。
沈阙为什么非得拉着他去寻宝?其实这个问题柳千婳早就想问沈阙了,但是每次都被沈阙打哈哈。
丁春秋见柳千婳沉默,心里也知道柳千婳这是动摇了。
他再接再厉,说道:“既然王妃想知晓,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千婳被她这一说弄得愣了一会儿,片刻过后柳千婳才开口说道,“好啊!那本王妃现在立刻动身回安王府,你且先过去等我即可。”
显然丁春就很不满意柳千婳说的,他其实就想直接和千婳商量,他想以这个秘密作为一个筹码,一个能救出沈龚的筹码。
他脸色僵硬的给柳千婳作了个揖,说道:“在下只是想和安王妃您好好商议事情,若是安王妃不愿意,那在下可以先行离开。”
柳千婳心内冷笑,看来这个丁春秋是觉得她好拿捏,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和他商议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商量呢?”柳千婳问道,“本王妃又不是不愿意与你商量,本人非只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没有王爷在身边,本王妃也不敢与你多说,毕竟你对本王妃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其实柳千婳已经猜测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猜测只是猜测,既然对方不愿意表达身份那她也就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既然如此,在下就与您直言,在下信不过安王殿下在下,只是觉得安王若是知晓所有秘密,说不定会过河拆桥。”
“你也说了是说不定,行了,本王妃还有事,你若是真有什么想与本王妃说的,你可以到乡村基去。”
众所周知,乡村基是南无秧和柳千婳的一个据点,所以当柳千婳提出乡村基这三个字的时候,丁春秋脸色缓和了不少。
丁春秋再次给千婳作揖说道,“多谢王妃,在下一定会借着此次机会,让白丁与王爷王妃修好。”
“如此便好。”柳千婳淡漠的应答着,然后他便吩咐茅连朝乡村基而去。
车子朝着乡村基的方向离去,行驶了好一段路,柳千婳撩开车连问茅连,如何可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