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猎局 III:血祭世界树

血月冷光洒在破碎街道上,映照出陈佑孤单的身影。他脚下碎石发出刺耳声响,心口的痛楚和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林夕用生命拖住孩子的追击,自己逃生的机会,是她拼尽全力换来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紧握手中的短刀,眼中只有血月下的废墟与前方未知的路。

低头看着手中的地图——这是他最近才得到的指引,一张古老而复杂的图纸,上面标记着祭坛所在的废墟深处。血月冷光映照下,纸张泛起微红的光芒,仿佛在悄悄引导他前行。祭坛,是唯一可能阻止灾厄的地点,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陈佑踏过倒塌的广告牌、破碎汽车,穿越坍塌楼层和废弃巷道,每一步都像踩在死亡边缘。风吹动破破烂烂的旗帜,发出尖锐撕裂声,远处传来的低沉嘶吼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血月之下,整座城市都像在呼吸着死亡。

走过一条被废墟切断的街道时,陈佑听到远方传来士兵的脚步声和刺耳命令。蹲下身,他透过破碎墙角望去——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缓缓推进,手中的步枪在血月下泛着寒光。子弹划破夜空,空气中弥漫火药味,但陈佑心中一紧——他很清楚,这些武力在血月下并非绝对。

一名士兵开枪射向阴影中,空气中闪过一抹红光——吸血鬼从废墟中跃出,速度惊人。子弹擦过它的肩膀,却毫无实质伤害。吸血鬼一爪击飞两名士兵,血光与尘土混合,陈佑心中升起极度警惕:血月下的生物,普通子弹几乎无效,连头部射击也只是延缓它们的攻击。

他迅速利用废墟缝隙、倒塌墙体和残破障碍,悄无声息地绕开危险前行。血月照在他脸上,映出坚毅而紧绷的神情。他心中默念:祭坛,必须到达。家已不再是归处,他只能独自前行。

废墟深处,残破铁道、倾斜建筑和倒塌桥梁交错成迷宫。陈佑紧握短刀,呼吸急促,但步伐坚定。他知道,每一次回头,血月猎局都在提醒他死亡的逼近。

终于,经过长长的废弃通道,他站在一片开阔地面上。眼前,是祭坛遗迹,血月冷光映照下泛着冰冷红光。空气中弥漫古老灰尘与血腥味,仿佛在无声低语:前方,将决定生死。

陈佑深吸一口气,抹去汗水与泪痕。他明白,祭坛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血月猎局仍在前方等着他。手握短刀,脚步坚定,他踏入深红光影之中,孤身迎向未知与恐怖。

终于,经过长长的废弃通道,陈佑来到一片开阔的遗迹中心。血月的冷光洒落下来,将地面映成血红色,也映照出祭坛上耸立的巨大身影——那是一棵宛如从地狱深处生长出来的世界树,扭曲而古老,枝干盘旋,仿佛无尽向天伸展,每一片枯叶都闪着诡异的幽光。

祭坛四周,遍布古老符文,交错、纠缠、旋转着,散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像是在无声低语,又似在警告踏入此地的生者。空气中弥漫灰尘、血腥与古老魔力的气息,让陈佑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窒息感。地面裂缝中,似乎有无数微小光点在蠕动,仿佛祭坛下潜藏着未知的力量。

陈佑的心猛地一紧——神秘人曾告诉过他,这祭坛能够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如果能阻止历史的某个节点,也许能改变如今灾难的命运。但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而危险,他无法预测,祭坛到底会怎样考验自己。

他缓缓踏上祭坛,短刀握得更紧。每踏出一步,符文的光芒似乎就更加闪烁,低沉嗡鸣愈发清晰。世界树的枝条仿佛在空中无声摆动,每一根都带着死亡的威压,像是要将任何接近的生者撕碎。

陈佑环顾四周,祭坛中散落着破碎的石柱和祭祀用的古器,符文的光芒映在这些古老遗物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幽魂在悄悄注视他。他的思绪不禁回到林夕——那个用生命拖住孩子的女人,她的牺牲,成为他此刻唯一的动力。

手心的汗水浸湿短刀,陈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世界树的中心。每一步,都像踏入无尽深渊的边缘。符文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考验他的意志——若心存恐惧,或被过去的痛苦束缚,他就永远无法接近祭坛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