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程昊东急切的问道。

顾彤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晕血，没事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程昊东闻言才略略放心，放下手中的外套，同她一起坐了下来。

“你们今天遇见向宇了？”程昊东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顾彤有些奇怪。

“她每次遇见向宇，都是这个样子，不过出狱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今天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顾彤不太明白，看起来乔向宇还是很在乎程慕渊的，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呢？

“她有抑郁倾向....”程昊东接着说道。

“抑郁？”顾彤深感震惊，看程慕渊平时的样子，根本想不到她会有抑郁症。

程昊东叹了口气，很是自责，“她出狱以后，我再也没见她像从前一样哭过、伤心过，每天陪着母亲一起忙着家长里短，我以为她已经好起来了，是我疏忽了。”

“那她怎么会.....“

“说来话长，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对了，以后可以麻烦你多陪陪她吗？她如今没什么朋友，只经常会提起你。”程昊东有些为难的请求道。

顾彤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能为程慕渊做多少，但是她愿意尽力试试看。

程慕渊包扎好以后，见程昊东在，倒也没什么反应，只由着他把自己带了回去。她受伤了，肯定是不能回程家的，不然王书云又要担心的睡不着觉，只好去了程昊东的住处。

顾彤原本打算自己乘地铁回去，但是程昊东没同意，说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要她一起先去岚山苑，之后再送她回去。

许是打了麻药的缘故，程慕渊进了车里，就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靠在顾彤怀中，似一直受了伤的小动物。顾彤有些心疼，一路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到了岚山苑，帮忙安顿好程慕渊之后，二人才又下楼。

“坐前面吧，有点累，陪我说会话”，程昊东对顾彤说道。

顾彤依言坐到了副驾驶，程昊东俯身过去，欲帮她扣上安全带。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顾彤有些不适，她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吧。”

程昊东也未坚持，随即发动了车子。

“今天，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什么没见过？牢里比这个凶猛的场面多了去了”。

程昊东看她这个虚张声势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嘴角挑起了一弯不易察觉的弧度。

“下次还是要注意。”

“什么？”

“晕血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今天一见你，脸色惨白....”

“...当时情况紧急，没想那么多。“

她说完，程昊东便轻声笑了起来。

顾彤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久了吧？他们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说过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