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受欺负了?

宁笙心底的忐忑,一下放松了不少。

她摇了摇头,“一点小事。”

徐敬淮见她不愿意说,也没追问。

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后,宁笙才发现不是回徐家的路。

她没忍住的问,“我们去哪?”

“吃过晚饭了?”

“……还没。”

一下课就回了宿舍,遇到应璇那事就赶去找她了,还没来得及。

……

锦园。

在西街一处比较难找的古巷中,位置很低调。门前的青石板错落有序,红色灯笼从门沿挂到了廊檐下,灯火照亮了整个庭院。

像是闹市中静出了一个江南小院。

这种私房菜馆不对外开放,属于有钱人也不一定能吃到。

宁笙他们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人等着了。

还是熟悉的人。

徐敬淮没管她,在一旁坐下。

宁笙心里怄,但还是乖乖喊人,“傅大哥。”

傅司凛一身黑衣黑裤,周身自带一股凌厉肃然的气场。从小到大在部队里经受特殊训练,这种凛冽的气息早已渗透到骨血。

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进来时。

傅司凛微微挑眉,但面上不显分毫。

“笙笙也来了,坐。”

傅司凛将菜单递到她面前,“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徐敬淮高中回京的时候,徐老爷子把他扔进部队练了一段时间,他和傅司凛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宁笙听他们谈事,听不懂,也不能问,默默喝着碗里的鱼胶乌鸡汤。

偶尔抬眸,看一眼徐敬淮。

大概是环境氛围使然,徐敬淮少了些在高位时的冷冽凌厉,平添了几分闲适清隽。

他正脸好看,侧脸更是完美。逆着光,仿佛描画雕琢过。

这么多年来,也一笔笔刻在她心里。

宁笙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喝到口里的汤似乎也没什么味道了。

“今天怎么跟你哥哥一起过来了?晚上没课?”

两人的事情应该是谈完了,傅司凛转而问起了宁笙。

宁笙点点头,“课上完了,哥哥刚好路过。”

“小时候黏你哥哥,长大了也是。”

傅司凛说了一句。

宁笙手下微微一顿。

瓷勺碰着白玉碗壁轻微作响,微不可察。

一顿饭吃完,快到九点了。

傅司凛是一个人来的,开着那辆黑色大G离开。

宁笙给他打了招呼说再见。

随后,走向徐敬淮的车时,宁笙有些犹豫。

“明天实习还是上课?”

徐敬淮偏头问她。

长安街的灯火与霓虹交错,宁笙精致到毫无瑕疵的小脸映在明明灭灭的朦胧光影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要去实习。”

说完,宁笙怕耽搁徐敬淮的时间,又连忙补充道,“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学校。”

“上车。”

徐敬淮开口,“明天顺路送你。”

又对司机道,“回澜庭。”

除了周六需要回徐家之外,徐敬淮平日工作都在自己的住处。

澜庭是他名下房产之一,离他工作地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