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副统领,你说我该帮她吗?」原悄
问。
「你还想帮她?」卫南辞拧眉道:「难不成是想给人家孩子当爹?」
「当然不是!」原悄忙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卫南辞闻言似是有些不大相信,表情很是怀疑。
「我怎知你是不是余情未了。」
「你别胡说,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后来再也没去过画舫?」卫南辞目光落在原悄漂亮的脸上,语气带着点威胁:「别扯谎,我要听实话。」
原悄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懵了一下,而后答道:「不喜欢了,不想去了,觉得没劲……」
「从前去得那么频繁,怎么忽然就觉得没劲了?」
「就……哎呀,我就是不想去了,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追着问这些?」原悄被他问得有些急了。
卫南辞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许久前原悄去巡防营找他那一次。
那个时候的原悄还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却特意带了东西去巡防营询问,想要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惜当时卫南辞有别的打算,所以并未承认。
直到宫宴那日,他再次救了原悄,对方才认出了他。
也就是从那之后,原悄与他越走越近……
「你不愿再去画舫,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别人?」
原悄叹了口气,懒得再与他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我往后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卫南辞对他这番「保证」很是满意,眼底甚至染上了点笑意。
「看你表现吧,你应该知道整个京城到处都是我的眼线,若你再往那种地方跑,是决计瞒不过我的。」卫南辞道:「还有,那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女子有孕大
第33章晋江唯一正.版免费阅读
都是一个多月后开始害喜,你都三个多月没见过她了,她若是三个月前有孕,不会等到现在才害喜。」
原悄一怔,「你怎么懂这些?你不会是……」
「我可不像你。」卫南辞闷声道:「年纪轻轻就不知检点。」
原悄:……
原主这口黑锅他到底要背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卫南辞又问他。
「若他们主仆二人一起算计我,我自是不会帮她们。若这丫头说得句句属实,银屏姑娘也确实可怜。沦落画舫又不是她自愿的,如今明明有了银子可以赎身,却只能靠着旁人。」偏偏那些与她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没一个愿意出手帮忙。
虽说这姑娘是与原主有过一段,和原悄完全没关系。但原悄既然替代了原家小公子的身份,又遇上这种事,他也没法置之不理。更何况依着那丫头的说法,银屏姑娘的请求并不过分,既不要他负责也不要他出银子,仅仅是借着他的身份帮忙赎个身而已。
说是「举手之劳」,一点也不夸张。
「要不将她赎出来,你找个地方安置她?」卫南辞开口,话里带着几分试探。
「我对她又无意,怎可如此?」原悄忙不迭拒绝,「我可以帮她赎身,但也仅此而已。且帮她之前得问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一时冲动,离开画舫之后她到底能不能靠着自己活下去。」
若对方只是一时冲动,出了画舫之后就后悔了,回头找上他怎么办?
原悄愿意帮她,但不代表会不计后果无条件地去帮她。
卫南辞对他这副坚决划清界限的态度很是受用,轻笑一声,转身快步进了屋。
屋内那小丫头正垂着脑袋啜泣,见卫南辞进来,便吓得不敢再出声了,只紧张地看着他。
「回去吧,让你家姑娘等着,明日会有人去替他赎身。」卫南辞道:「不过我有言在先,此事与原小公子无关,让你家姑娘想清楚,一旦她离开画舫,往后是生是死全凭她自己去挣了。」
「多谢公子!」小蝶闻言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朝着卫南辞不住磕头。
卫南辞一摆手,示意金锭子将人送走。
今日这场意外,算是有惊无险,回裴府的路上原悄才彻底松了口气。
「没想到你竟愿意帮忙。」原悄坐在马背上,朝卫南辞道。
「既然你都打算断了,就断得干干净净,免得沾上甩不掉。」卫南辞道:「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来日若有违背,我可不会轻饶你。」
原悄有些茫然,心道自己今晚说了这么多,他说的是哪一句?
「今日之事,我该如何谢你呢?」原悄问:「要不我再给你制一把弩吧。」
「你既与那个银屏姑娘没有瓜葛了,这人情便不必记到你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去朝银屏姑娘讨人情?」
「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卫南辞闻言失笑不已,「还是说你……吃醋了?」
原悄只当他又拿今晚的事情揶揄自己,忙道:「我都说了与人家毫无瓜葛,也不会来往了!」
「我知道。」卫南辞收敛了笑意,又道:「其实……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什么心思?」原悄不解。卫南辞并未回答,而是伸手往后一摸,覆住了少年扶在他腰侧的手上。
「抱紧一点,仔细给你颠掉了。」卫南辞拉着原悄的手搂在了自己身前,而后一夹马腹,将马催得飞快。原悄怕掉下来,只能紧紧搂着他。
待两人回到裴府之后,已经过了午夜。
原悄打了个
第33章晋江唯一正.版免费阅读
哈欠,只觉这半夜简直太长了。
「回去睡吧,早晨我让他们别急着叫你。」卫南辞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眼底带着不加掩饰地亲昵。
原悄困得睁不开眼,朝他道了晚安,便回了住处。
卫南辞目送少年进了房间,这才提步离开。
不过他并未回房休息,而是径直去了一趟画舫,找到了那位叫银屏的姑娘。
与他想象中差不多,这位银屏姑娘生得妩媚动人,姿色确实很出众。
卫南辞原本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但一见到她,想到原悄曾经跟眼前这姑娘有过那样一段,他又忍不住有些气闷。
「妾身多谢公子愿意帮忙。」银屏朝他行了个礼,态度落落大方。
卫南辞沉着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想好了吗?」
「妾身早已想清楚了,就算是将来困苦伶仃死在外头,也不想继续在这画舫里蹉跎。」银屏道。
卫南辞目光扫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并未多问什么。
眼前这女人看着约有二十五六岁了,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多道理她说不定比卫南辞看得都透,所以卫南辞并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
他今日亲自过来,只是好奇,想看看原悄从前相好过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但是看到的这一刻,又觉得自己着实是有些无聊。
「找你们管事的过来吧。」卫南辞道。
银屏闻言便吩咐了小蝶几句,不多时对方便将画舫的管事找了过来。
对方一见卫南辞,还想套套近乎,却被卫南辞一个冷眼吓得立刻噤了声。
有了卫南辞在场,画舫的管事很是利索,当场便收了银子还了身契。
「外头有我的人,一会儿可以将你们主仆送到客栈。」卫南辞道。
「多谢公子。」银屏又带着小蝶朝他道了谢。
卫南辞起身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朝银屏问道:「你身边的丫头说,她这几日已经求过了京城所有与你相熟的公子哥,为何最后才去找原家小公子?」
「原小公子素来薄情。」银屏道。
卫南辞一怔,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意外。
「整个画舫里的姑娘,原公子都招惹过,但依着妾身所见,他对哪个姑娘也没动过情,不过是寻个快活罢了。」银屏苦笑道:「这几个月他一直没来过画舫,还有姐妹笑说,他要么就是对谁动了心思,收了心,要么就是生病了。」
卫南辞轻咳了一声,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心道,这还真是让你们都说中了。
当夜卫南辞回到裴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裴斯远正穿着一身武服在院中耍枪,见到他后略有些意外。
「一身脂粉味,去逛花楼了?」裴斯远目光在他面上一扫,问道。
「没有。」卫南辞忙否认道:「我哪儿敢啊!」
「你最好是没有。」裴斯远目光带着点警告。
「师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裴斯远手上的枪一收,「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不是问这个。」卫南辞道:「我就是忽然有点好奇,师父您当初跟余先生……是怎么走到一块的?毕竟你们两个都是……男子。」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就是昨日见您和余先生那么恩爱,有些好奇。」卫南辞道:「我身边那么多成了亲的,也没见谁两口子那么亲近,余先生看您时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