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的上帝啊!”充当通译的马葛利眼中充满了惊恐:“普特曼斯,你不能这么做,她们只是平民,她们都是女人,而你,做为一个绅士,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
“马葛利,你曾经是我的朋友,可现在再也不是了!”普特曼斯傲慢地说道:“你,和这些黄皮肤的东方猪,从来不用讲究什么绅士,马葛利,你曾经是我的朋友,但现在不再是了,因为,你居然会为这些东方猪服务,你玷污了自己的事业,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马葛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他发现钟建正在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他用力握着剑柄的手,苍白,却又有些明显的颤抖,他知道,普特曼斯所做的事情,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位大明的将领个他的部下,热兰遮堡,即将面临一场最可怕的命运……
“将军!”那女子却忽然变得平静下来:“自从这些荷兰人来了后,就把我们抢到了这里,我们天天忍受着这群禽兽的侮辱,天天梦想着朝廷的大军能够到来,我们终于等来了,可我们却给朝廷丢脸了……将军,我们都是些残花败柳,就算得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别管我们了,把这些畜生杀了,为我们报仇吧……”
那普特曼斯不知道这女人在那说些什么,那女子却回过头去,大声说道:“姐妹们,哭什么,别让畜生看我们的笑话!”
忽然,她将身子猛然向前一撞,胸口正好迎上了普特曼斯的剑尖,鲜血顿时从她的胸口流了下来。流过洁白地**。流过高
躯……
普特曼斯松开了剑,他不敢想像自己看到了什么,这些平时任凭他们淫乐。只会哭泣,而从来不会反抗的女人,在自己的军队面前却表现出来了如此地勇气……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钟建,他的手忽然松开了剑柄,向魏重义招了招手,等魏重义到了自己面前。他用一种可怕的,异常平静语气说道:
―
“开炮!”
“什么!”
魏重义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哆嗦的手指着城堡说道:“总镇,那都是咱们地姐妹啊,那都是咱们大明的女人啊!”
“我知道,可是你看!”
魏重义忽然发现不光是钟建,连周围的士兵的面色都变得异常古怪。他慢慢地转过了头,他看到,那些懦弱的女子,却猛然间爆发出了血性。被绳索绑在一起的她们,疯狂的用头专向身边的荷兰士兵。疯狂地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仇人,然后任凭着荷兰禽兽的武器刺进自己的身体……
“开
钟建用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地低沉声音,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
“开炮!开炮!开炮!”
魏重义用从来没有过的响亮声音,绝望般地叫出了这两个字。
“开炮!”
“开炮!”
“开炮!”
这是大明坚实地怒吼,是无数汉人的怒吼。六十门火炮,在这一刻同时响起,巨大的轰鸣,将大明将士愤怒,将大明将士的怒火,同时宣泄在热兰遮堡的城楼……
“上帝,上帝,屠杀即将开始了!”
面色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的马葛利,不断的在胸口划着十字,近乎绝望般的喃喃说道……
……
炮声终于停止了,硝烟慢慢地散去,热兰遮堡的西南城墙,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钟建缓缓地拔出了他的战刀,指着前方嘶哑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