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朱斌若有所思地道:“这次我们找到了定王、永王,在你看来,立谁为好?”
“立谁其实都是一样的,关键要看哪个对王爷有利。”岳谨元不慌不忙地道:“定王年长,太子现在生死不明,按理说应该立他,可定王今年已经将满十五了,年纪大了自己的主意就多,所以下官不赞成立他为君……”
朱斌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这时他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自己只是个被冤枉的,并且成为一个疯子科学家试验品地失败地军校生,可是来到了大明,只十多年的时间,自己居然成了能够定夺一个皇帝是否有资格继位的权臣……
岳谨元哪里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谨慎地说道:“王爷,这事宜尽快解决,否则,迟则容易生变……”
“恩,这事你负责去办一下。”朱斌应允道:“至于如何措词,如何不要让别人说闲话,这方面你比我精通,都尽量办得妥善一点。这次我带回来了两万江南军士兵,全部交由徐军统带,以稳定京师局势,用来防止别有用心地人闹事……”
“王爷,那定王该如何处置?”这时候黎风慢慢地问道:“属下以为,有的人或许会拿定王殿下来大做文章,因此,属下看来,还是除了干净……”
朱斌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光靠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吗?就算定王没了,人家也会编出这个王,那个王出来,一样防范不了的。定王,他还不到十五岁,只是个孩子。先帝临终前曾经对我说过生在帝王家是最痛苦的事情,这样悲惨的事情,不要再降临到孩子的身上了。”
他叹息了一声,想了会说道:“就让定王留在京师吧,好好地看着他,只是,不要再让他随意进出皇宫了……”
说着,也不要人相陪,慢慢地走了出去。刚走出王府不远,就听到一人放声大哭:“王爷,王爷啊,可想起奴才了啊!”
放眼看去,那哭的人是谁?却居然是朱斌的结拜“兄弟”马登初!
这位当初风光无限的太监,这时却落魄已极。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换了,又破又旧,还不时地透出几分怪味。
“马登初?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朱斌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登初抽泣着说道:“当日闯贼进京,您和陛下血战宫门,奴才可都清楚地看到了。奴才和宫里的太监们,和那些贼子大干了一场,奴才喊您,可您没有听到,后来,一刀砍在了奴才的肩膀上,奴才昏了过去。等醒来,才发现京师,京师终于破了……”
朱斌朝他肩膀看去,他左肩膀上果然不住有血迹冒出,而且发出了阵阵腥臭,想来是一直没有得到医治的原因,朱斌倒想不到这个贪财的太监,在国家危难的时候,居然也能表现得如此勇敢无畏,急忙道:
“先去把伤口调制下,不然这肩膀可要保不住了。”
趁着大夫为他清洗伤口的时候,朱斌才把马登初的遭遇弄了个清楚。当日受伤醒来之后,马登初换了身老百姓的衣服,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他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乞丐一般,贼军见到他那肮脏样子,谁肯去搭理他,马登初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朱斌大军收复京师,他本想着相认,可哪里有他这“乞丐”近前的份,这次朱斌回来,他拼着在王府外苦苦等候,这才终于见到了朱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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