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镇抚，何故深夜造访？陛下已歇着了。”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林妙妙等下人退去，方才扭回头来，那张娇媚如花的脸上，却已恢复镇定，一片冷漠。

甚至，误以为杀人者，乃武功伯爵府。当时，邢捕头猜，乃是凶手尾随泅水而来，这本身并无问题，但……凶手缘何对王显行踪了如指掌？”

陈妙妙微微变色。

此案说小不小，但若说多大……真没有。

陈妙妙脸色再变。

“你想做什么？”林妙妙与他对视，怡然不惧：“齐校尉深夜独自造访，不只是来说这些的吧。”

……

当冯公公闻讯赶来，望见杜元春时，有些惊讶：

齐平承认，有赌的成分。

“什么？”花魁娘子问。

“让我们复盘下这几起刺杀，上元知县陈年，死于归家途中，凶手提早布置了杀人现场，可见，其对陈年的行为习惯，极为了解，那么，他是从何处获知的？”

齐平笑容不减：

“这有什么不对？”陈妙妙茫然。

“第二起，子爵王显，呵，这曾一度令我陷入迷惑。

“当时，我便察觉异样。

“同样的问题，也出在郑浩常身上……”

齐平冷笑道：

“他以为，凭借不老林秘法，便能偷袭杀死武功伯爵？太天真了，殊不知，朝廷强者早暗中埋伏，一举将其擒获，你的存在，便是他招供出来！”

眼角余光瞥见此状，齐平趁热打铁，沉声道：

“不过，真正令我确定，前来此处的，还是林武。”

“不可能！”陈妙妙脱口道。

“另外，还有两桩事，令我不解。

即便后来，在刑部卷宗里，我得知，林国忠昔年有个女儿，几岁的年纪，便遭了株连，也未多想，毕竟，卷宗里写着，母女服毒自尽。”

前两日，查案时绷着脸，正人君子模样，扭头就来了。

顿了顿，齐平转身，凝视花魁娘子：

“而倘若，还有人帮他，便会容易许多，这个人的消息必须灵通，但不大可能来自官场，我思来想去，金风楼的头牌恰是个完美的角色。”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外头，望着这边的丫鬟听到杂音，关切呼唤。

齐平笑了下，继续说：

“不过，当时我还未联想到你身上。

齐平又道：“其二，便是王显身死屋内，窗沿上留下的手印。”

皇宫。

着黑红锦袍，玉带高冠，黑发披洒的杜元春平静道：“请公公通传。”

很多时候，破案并非要基于推理，也可以基于直觉上的怀疑。

他赌对了。

“当然，这也可以，用林武筹备已久，来解释。但以林武的容貌、身份，想要探听到官场、勋贵细节，未免难度过高。”

小丫鬟们松了口气，彼此对视，露出艳羡的神情，猜测，是齐平正与姑娘“玩闹”，这般晚了，怕是要歇在这。

他不去看吓坏了的花魁娘子，转身，望着窗外，神情唏嘘：

“知道我为何这样猜测吗？其实……很简单。”

“对啊。”齐平理所当然道。

不多时。

已然睡下的皇帝起身披衣，于御书房，见到了等在门外的杜元春。

“拿到了吗？”皇帝问。

杜元春取出那泛黄的信封，双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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