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与齐平不熟,便是有“入股”心思的,也未达成协议,没道理为一个校尉出头。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又一骑奔来。
齐平冷声道:“金瓶一书,何时遭了封禁?市面上售卖者何其多也?”
齐平忽而迈步,空着双手缓步走来。
眼下,当目睹徐士升出现,这猜疑,终于成了笃定。
正疑惑,便见远处,有守门军卒狼狈奔来:
“徐大人,那齐平闯来了,非但打伤了我们,更破了衙门大门。”
大门外。
待两人靠的足够近。
但若有安平打头阵,只去看看,倒也无妨,哪怕只是卖郡主一个人情。
只要确保两人安全,在牢里不受大刑,齐平就能松一口气,然后想办法,找关系,把两人捞出来,或者破局。
吏部尚书府在内城偏西。
气氛剑拔弩张,一众军卒持刀,拦在破开大洞的朱红门外,神情紧张。
“卑职明白了。”吏员心中有底,便要告辞。
前方,刑部衙门朱红大门伫立,门口,两排守卫披坚执锐,见一骑奔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所有人耳畔,都只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爆鸣。
那刀气仍未消散,宛若刀锋,破开巨浪。
徐士升摆手,淡淡道:
“这话便莫要说了,禁书名录昨日方颁布,齐校尉不知,情有可原。此外,齐校尉在衙门供职,理当维护朝廷律法,想来,也会理解。”
他没有时间,所以宁肯表现出草莽、愣头青的一面,逼对方出现,也只能这般。
齐平压低声音,道:
“你欲如何?”
眼下这般,还不太够。
守卫军官神色微变,喝道:“刑部重地,擅闯者,杀无赦!”
“唏律律。”
这等小事,他不很在意,若非是徐名远求到头上,加之与那校尉有仇,都懒得过问。
众军卒瞪大眼睛,便见青衫少年蓦然转身,佩刀隔空斩来,奔雷劲下,滚滚真元如山崩海啸。
虽说镇抚司衙门令百官忌惮,可说到底,忌惮的并非其中捕手,而是那杜元春。
徐士升作为“黄党”中坚,身后势力错综庞杂,便是那镇抚司风头最盛的时候,杜元春都没敢真对他如何,何况现在?
试图将他逼退。
可转念一想,六角书屋这眼下方起步,在京都书籍市场,只是个新秀,就值得如此吗?
他不确定。
况且,景王岂会在意这等小事?
徐士升想着,原本大好的心情,却阴郁下来。
什么?
徐士升大惊,不敢相信,一个校尉胆敢在刑部伤人,长身而起,脸色阴沉:
“前头带路!”
徐士升不答,旁边,恨恨的守门军卒道出其身份:
“此乃给事中徐大人,你敢无礼?”
齐平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是谁?”
……
军官面含冷笑,不认为齐平敢动手,果不其然,见状,那少年校尉停下脚步,脸色变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却同样平静,没有方才破门的暴戾。
齐平一字一顿:“大人当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今日,我不会对你动手,否则,便是如了你的愿。可……我也要奉劝大人一句,若我妹子与好友,在牢里受了委屈……”
他听到这名字许多次,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防御法器碎裂!
“咦,那是卢家子弟?”
凉国官服:一品至四品,绯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品九品,绿袍。
多数人并不认得齐平,见少年拄刀而立,心惊之余,满是疑惑,此刻,待看到卢安抵达,愈发不解。
齐平入京尚短,仇人很少,除非说衙门办案涉及的人也算,可不大可能针对自己,思来想去,初入京都时,得罪的徐府算一个。
王晏当即将事情经过叙述一番,末了道:
“齐平急火攻心,带着刀便走了,想来,是去了刑部,怕要出事……”
“是了,定北老将军的孙儿,怎么也凑过来了?”
齐平一刀破门!
齐平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吏员小心看他:“是。可那……”
“正是本官。齐校尉冲撞刑部,所为哪般啊,莫非……是镇抚司的意思?”
吏员见状,沉吟了下,问:
“大人,那齐平若得了消息,想必会来闹,当真便不管他么。”
恰在这时,突然间,屋外一声轰隆,如旱雷炸开。
凝成一道匹炼般的刀气。
“冷静……一定要冷静……”齐平强压怒火。
徐士升眼神一动,有些异样。
或者,说是那金銮殿上的皇帝。
另外一边。
齐平离开刑部街道,忽而勒马停驻。
等了下,方见小胖墩卢安骑马,自身后赶来。
(这章接近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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