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断了怎么办?”齐平望着天边,极远处的横亘的黑云。
裴少卿说道:“好,我去跟头儿说,尝试拦截。”
“是的,倒也不是什么神兵,按照古籍记载,那套甲胄本也耗损严重,况且在陵寝中又封存了许多年,本身算不得多珍贵。
“好勒。”齐平揉着蹲麻的双腿,挤出笑脸。
可……这才过了几天?
刑部、府衙尚且毫无头绪,镇抚司竟已抢了先?
“我等会出门查案,等其他人来了,跟他们说下,若是有急事,就……算了,等我回来再说。”
商会老板是个中年人,见状,大惊失色,忙奔来,拱手道:
“各位大人怎么又来了,我们这不是查过了。”
华清宫距离宫门不远。
心想,这六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
“的确有一批,怎么?”
……
镇抚司衙门,议事堂。
老板大急:“这绝对是误会。”
他想起什么般,说道:
“按照日期,那船只虽已离开京都府,但既然走运河,沿途必定要停泊检查,能否想办法,通知周边州府,将其拦截调查?”
若是再启战争,两国交战,各地卫所将军,动用虎符,施展朝廷术法,对草原人,是极大的威胁……”
皇帝摆手:“最后一次,此事莫要再提。”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卧房的桌上,多了一张折起来的黄纸。
“陛下,臣有奏。时隔数日,镇抚司非但未处置那破门校尉,昨日,那名为齐平的校尉,竟堂而皇之,滥用公权,抓捕徐给事中亲眷,实乃目无王法!
毕竟后者是皇帝的私宅,守卫更为严密。
他怔了下,忙闪身到一旁,恭敬让开,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眉心却轻轻抽痛了下。
“恩。”齐平心不在焉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齐平告辞,长公主知他焦虑,便也未多留。
老首辅昏黄的眼眸一眯,乍开精芒,确定房门紧闭后,快步来到桌旁,展开信纸,上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
“镇抚司已查至蛮商,后续我已做安排,你等转入蛰伏。”
其虽是术法,但又与修行者个人掌握的术法不同,故而,以“朝廷术法”区别。
这个问题,不能问皇帝,但可以试着向公主打探。
杜元春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竟没辩解。
等太监走完流程,进入奏对阶段,气氛和平,就在满朝文武以为,今日朝会便将这般划水过去时。
长公主说道:
“你方才说,此案背后,极有可能,有蛮族巫师出力,这便说得通了。
“……是。”
……
女官道:“胡贵妃的车辇,这个时辰,应是请安回宫。”
晚上。
他准备进宫找长公主,从祖陵方向入手。
“也莫要太心急了。”
文字闪烁了下,消失不见,旋即,整张纸自行燃烧起来,几个呼吸间,无影无踪。
但唯独有一样,因其受龙气滋养,故而,有特殊威能,可压制朝廷术法。”长公主说。
……
“哦?”齐平惊讶。
刑部官员冷汗直流,同时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压抑的气氛中,洪娇娇出奇地没跟他抬杠,犹豫了下,说:
“忙了一天了,休息下,明天再说吧。”
午门外响起钟声,广场上身披官袍的朝臣们列队前行。
长公主摇摇头,见他痛苦,劝道:
身后两名锦衣跨步走出,一人将其按住,朝衙门押送,另外一人,冲入商会,不多时,将账册取回。
所谓的“朝廷术法”,其实,就是各地官员,用官印调集天地元气,山川地脉灵力释放的术法神通。
第一次进宫,感觉就是一个字,大,高耸的红墙,跟迷宫似的。
长公主道:
齐平当即,将自己查到的线索,以及遇到的困境简略说了一遍,末了道:
“眼下,商船这条线索,暂无突破,唯一一艘遁走的,也不知是否已拦截,只好来找殿下。”
黄镛眯着眼睛,出神了一阵,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上床入睡。
“哦?可否说说?”长公主好奇。
长公主疑惑道:“为什么找我?”
按了下胀痛的眉心,他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