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

仍旧由女官领着齐平出宫。

“早上朝会，皇兄说，案子有了进展，我想着，能这么快找到突破口，只有你了。”

齐平眯着眼睛，盯着他：

“我们眼下怀疑，那支蛮商与朝廷大案有关，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我需要近期商会出入账目。”

散朝后，大臣们各自出宫，乘车回家，这时候，天才刚亮，没到上班时候，往往是先回府中补个觉。

贼人究竟是否得手，如果已然得手，又逃去了哪里。

齐平一愣，等人过去，方看向身旁女官，好奇道：

进入院子，几名校尉早到，出声打招呼，齐平看了一圈，没看到洪娇娇，有些遗憾，心想，倒是少了个早间节目。

齐平觉得，以两人的私交，便是不答，也不至于生气。

裴少卿见状，低声说：

“这家商行未必有问题，不久前就查过。那支商也不一定有问题。”

可是……妖族呢……是了，妖族三百年约定已过，白尊意向如何且不提，但那些试图重返中原的妖族，定是乐见其成的。

等齐平给女官引着，进入一座奢华大气的庭院，便看到了一袭紫衣，等在廊下，见他过来，永宁公主那书卷气的脸上，笑容温婉：

“继续沿着昨天的方向查，对了，东苑死者的身份，有结果没。”

“你怎么来了，莫非，是为了案情？”

好处是生活节奏慢。

“商会老板确实不知情，恩，除非他受过专业的反刑讯训练。”

“坐吧，”长公主示意他落座，语气认真，道：

老首辅黄镛上车后，便闭上了眼睛，过了阵子，车夫道：“大人，进府了。”

草原金帐王庭，始终觊觎帝国疆土，昔年，西北战役未能成功，恐怕，是不甘心的。

“码头可疑船只都查了一遍，没有异常。”

黄镛拉开抽屉，拿出墨笔，恭敬于纸上书写：

“遵命！”

经验告诉他，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不要蒙头钻牛角尖，换一条路，也许会豁然开朗。

“这是哪位？”

杜元春的玉牌可以进皇城，但没法进宫城。

清晨，齐平打着哈欠，简单吃了两个包子，便朝衙门赶。

齐平也不意外，去周边村子，州府比对失踪人口，这个工作太琐碎了，这年头也没有电脑，没法联网弄数据库，工作效率就很低。

“法器？”

众人围坐一圈，对下午的调查进行汇总。

黄镛抿起来的嘴唇，骤然深刻，有些惊讶，联想到早朝之事，意识到，是那名为齐平的校尉手笔。

齐平沉默，看了有些沮丧的锦衣们一眼，点头：“大家辛苦了，都回去吧。”

没用人服侍，自行宽衣解带。

说着，他自己也起身，牵马往家里走。

长公主挥手，命侍女退下，领着齐平进入敞开的书房，那淡紫色的纱裙，在地板上拖曳。

那么，事情就说得通了。

便听龙椅上，年轻的皇帝冷声道：

“齐校尉！”

昨晚，他又没睡好。

恩，他有预感，自己快要捅破那层膜了，亦或，第六感在冥冥中，预示着什么。

齐平接话道：

“所以，太祖衣冠可以克制朝廷军力？这就是贼人的目的？”

好在，玉牌还是有用的，宫城禁军答应前往通传，齐平蹲在城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一名眼熟的女官随禁军前来：

“随我进宫吧。”

然而，就在他出了华清宫，心事重重思考案情时，忽而，看到不远处，有一架华贵马车行驶过来，两侧，宫娥护卫。

倒不完全是因为案情再次陷入停滞，而是，他用了不少时间，描绘神将图，这东西画起来，太消耗真元。

啊这……互吹可以，但这就过了……齐平叹了口气，苦笑道：

“可惜，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

“你要去哪？”

贵妃啊……齐平点头，沉默了下，望着前头引路的女官背影，鬼使神差地，从怀中抽出一张“开灵符箓”。

闪电般，于双眼上划过，同时，注入真元引燃。

双目微凉，术法开启，他转身，朝那车驾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车内，妖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