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面如死灰,颤抖如筛糠,跪地磕头如捣蒜:
“大人们别杀我,别杀我,我都说,都说。”
周方摇头,神情复杂:“不是他,是他的妻弟,准确来说,是有关于奉通牙行的事。”
几乎每个,手里都拎着人。
“是东家,牙行东家豢养的,从其余州府抓来,平素关在地下,夜里带上来,服侍一些官老爷,小人只是个记账的。
当一行人,跟随盯梢的锦衣,抵达某片位于繁华商街后方的住宅区时,齐平隐约间,仿佛嗅到,夜风送来的血腥气。
待入内院,只见一扇扇窗后,灯火通明。
中年人颤声道:
府内成群的家丁,下午时候,分批遣散。
……
“好。”徐士升点头,起身,迈步走到庭院中央,停下脚步,有些留恋地,一一扫过那熟悉的草木。
“发现了什么?”身后,齐平也已赶到。
深宅大院中,巡逻的武人立即察觉,有两人持刀奔来,凶神恶煞。
呼……猎猎风声里,一道披着灰色袍子的身影,自夜幕中落下,看了眼徐士升,说:
“徐大人,该上路了。”
“好。”
到底是什么?
让自己留有印象,却又与案子无直接关联?
“前段时间,是否送走过一批人?”
齐平一脚踢翻他,眼神幽冷:
“我只问你一句,地牢中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大宅内院,气氛紧张而绝望。
议事堂内,气氛一下变了。
“奉通牙行……粮食缺口……查无其人的众多干尸……徐士升……蛮族商道……离港的货船……”
齐平望去,看到高门大户门外,两只于风中明灭不定的避风灯笼。
内里,是简单的床铺,以及……一具具新鲜的尸体。
没人知道,为何要急匆匆搬家,逃难般,离开京都,但没有人敢忤逆徐士升的命令。
齐平眼神一冷,接过翻看了下,只觉触目惊心,其上,赫然是一个个名字,以及官职。
不多时,乘上最后一辆马车,在管家挥起的鞭声里,借着夜风的掩护,遁入无光的黑夜。
二来,是意识到,皇陵案中,勾结蛮族的,竟是徐士升。
周方恍然:“所以,东苑的那些死者,是奉通牙行自其他州府掳来的,怪不得,京都周遭失踪人口不符。”
徐士升“恩”了一声,确认般道:“夫人他们还好吧。”
整个案件中,还有一个细节,被他忽略了。
以至,身陷牢狱。
齐平逼问:
原本热闹繁华的府邸,转眼间,便已充斥破落气息。
带着血腥。
齐平右手,自怀中抽出符箓,覆盖双眼,以真元点燃,说道:
“没有修行者,少卿,娇娇,随我撞门,头儿压阵,周哥带人去后头围堵,防止逃窜。”
当时,她与周方等人前往调查,却没查出问题。
“是镇抚司的人……”
齐平当先,人在马上,鼓荡真元,拔出法器长刀,突然纵身一跃,有如炮弹,朝满是粗大门钉的大门轰去。
唯恐,避之不及。
他不确定。
今夜风大,天光晦暗,徐府大门口无人守卫,那本该红亮的灯笼,也熄灭了,更显得周遭,尤为死寂。
东来的季风里,混着水汽与零星雨点,内城街道上,行人稀少,格外凄冷。
裴少卿喃喃:“这么说,徐府掌控的商会,那艘提前离港的蛮商船只,真的有问题。”
“周百户?你这是……”余庆疑惑。
走出几步,徐士升发现灰袍人未动,皱眉回望。
正对面的一间屋门,突然打开,数名衣衫不整,手持长刀的武师冲出,那刀刃上,衣衫上,都沾染着粘稠血液。
庭院中,众锦衣变色。
余庆疑惑:“我们一起?”
死在牢中,血液都还温热着,俨然是不久前,才被杀死,有的,身上还有被蹂躏的痕迹。
齐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贼人已然得手,恐怕早已遁走京都,无从追溯,若失败,便不必说。
“……好。”
“轰!!”
旋即,便是深切的痛恨。
大多昏迷了。
“不好!”
……
ps: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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