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大臣也是类似心态，想着工赈也非什么新鲜法子，但粮食都运不进，还说什么。
“不过啊，前日宛州出了些事，术法请求激增，经历部准备不足，天轨瘫痪损毁了，这两日都在没日没夜抢修，也不知恢复了几成。
一来，是此番巧合，实在很戏剧化。
“好啊，老朽正闲的无聊，我那孙女，也不爱读书。”云老眉开眼笑，一口答应下来。
齐平起床后，没急着去衙门。
美妇人起身，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桌旁，正在泡脚的洪千户。
乔迁新居的第一个晚上，自然是热闹的。
待群臣发言完毕，他才施施然道：
“朕所说的‘以工代赈’与古来‘工赈’却有不同……”
东方流云面露难色：
上首，皇帝微笑地看着臣子们劝谏，不解的模样，体会到了不久前，齐平享受过的爽感……
东方流云一脸诧异：
“门规？什么门规？齐兄原来是寻鲁长老，正好，为兄也正要过去，顺路，带你一程，另外，莫要叫道长，显得生分，唤我流云便好。”
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努力适应了，但骨子里对于那套传统的尊卑礼仪，还是不大习惯。
齐平听着，神情怪异。
热闹惬意，齐平很享受这种感觉，热热闹闹的，就挺好。
齐平也不急，想着天轨关系甚大，也认真了几分，点头：
心想，这怎么有点像是计算机……
美妇人急了：
美妇人神秘兮兮的：
齐平暗忖。
东方流云叹息：
只是……宛州一波洪灾，术法激增便把天轨冲垮，宕机了？这系统未免太过脆弱了吧。
“老爷，你说咱姑娘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我是镇抚司校尉齐平，玄机部鲁长老要我过来的。”
“你哥好不要脸。”
此事干系甚大。
户部老尚书振奋，他是最激动的，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少出钱。
“您确定？”
清亮的月光洒下，夜晚并不昏黑，初夏中旬，清澈透亮的月光清冷动人。
“青儿。”云老嗔怪看她，表示这话失礼。
下一秒，东方流云突然上前，双手一把攥住齐平的手，狠狠摇了摇，一副亲切热情的模样：
“女儿也早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整日厮混在衙门里，周围都是年轻后生，这两日明显不对。”
主要是不说憋得慌……
恩，虽然答应了齐平不外传，但给自家妹子说，总不算外传吧？
哒哒哒。
他其实想拒绝的，但对方的态度令他捉摸不透，理智告诉他，应该尝试接触下，起码弄清楚，对方热情的缘由。
忽然，晶石明亮了些许，鲁长老双手停住，疑惑抬头，望向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却做出聆听的模样。
“东方？正好，你们几个随我来，天轨又被冲了，我们的真元都耗光了，正要去取元气晶石，你们几个赶紧先顶上。”
越看，白理理越想家，但她不能走，距离结束在人类世界的学业，还有一些日子，这是她的学业，也是使命。
忽然，感受到旁边青衣道童的视线，他看过去，就见秀气的道童笼着袖子，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干张嘴。
恩，案件的事情已经结束，他这次过去，主要是收利息。
高高的马尾半截搭在桌上，这时候，气质上多少传承了老爹的“生人勿进”。
突然，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这位道友，可是镇抚司齐校尉？”
“可以。只是……晚辈有些奇怪，经历部没有容灾设计吗？只有一台仪器？难道没做分布式处理？没设置流量阀门？”
“她不一直都这样。”
鲁长老手里，捏着一把精致的刻刀，正细心地，将繁复细密的阵纹刻在一粒弹丸上，专注认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洪娇娇前不久申请换到余庆手下……一直叨叨，说要与之分个胜负……
“前方嘛，便是经历部了，恩，也是关系天下百姓的核心所在，经历部执掌浑天地动仪，也名‘天轨’。
不远处，虚掩的房间里，颇有韵味的美妇人躬身，从门缝往外看，仿佛门缝里夹着个洪娇娇。
皇帝脸上的轻松，是清晰可辨的。
“哦？齐校尉竟也听过我的名字？看来你我二人，还真是英雄惜英雄啊，有缘，实在有缘！”
“恩。”
齐平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顿时意识到其关键。
“皇兄怎么来了？”长公主永宁诧异。
皇帝走后，齐平又跟老爷子闲聊了一阵，末了，得知云老爷子偶尔在给一些后辈教书，齐平眼睛一亮，开玩笑般道：
东方流云笑容灿烂，温和友善，看着，人倒是不坏。
眼下隔壁邻居就有个退休老教师，再好不过，也不指望学什么，但凡能把气质提上来，就很满意了。
这时候，两人走到经历部门口，正看到一行人火急火燎走出来。
范贰也跑回了店里，最近生意蓬勃发展，他这个老板忙的昏天黑地。
想来不是性格如此，否则，上次裴少卿他们，也不会被赶走，那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齐平进入推理模式。
哦对了，上次过来，好像就是这货把裴少卿和洪娇娇请出来的。
“宛州灾情并无变化，此番召众卿来，是探讨以工代赈之法。”皇帝微笑说。
浓眉大眼，脾气火爆的洪庐看看发妻，纳闷道：
……
等看完了信，她起身，擦去脚掌上的水，穿上白袜，往屋子里走。
“……好吧。”
酒席散去，祖孙离开。
虽然在这个时代，很正常，但齐平还是想让她多增长点学问。
左臂支在桌上，撑着雪白下颌，正在发呆，那酷似娘亲的脸上，柳叶眉舒展开，仿佛无风天气的落叶。
清瘦的涂长老愣了下，疑惑道：
“容灾？分布……式？流量阀门？那是什么？”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心跳加速，感觉……可能要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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