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没收到风声?”
总之,倘若处理不好,余庆和他们这些人,恐怕都有点麻烦。
就在齐平等人忙着搜查的同时。
“不知镇抚司衙门,这大晚上,来本官府上所为何事?”
余庆平静道:
“镇抚司衙门接到检举,怀疑侍郎大人可能涉及贪腐,我等此来,便是核查此事。”
恩,尸体也算逮捕。
三人原路返回,抵达内堂。
恩,能坐到三品大员,绝非常人。
齐平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张开灵符引燃,四下望去。
工部尚书略一思衬,下定决心:
“你们且等着,本官去一趟。”
……
钱侍郎惊讶万分:“尚书大人!您怎么来了?”
只是……没有收获的话,布局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前院传来骚乱声,众人忙看去,便见数道人影急匆匆赶来,为首的一人,披着绯红官袍。
倘若,今日之事,是早有预谋呢?故意布下的局?可能性不大,但并非没有……
双方在短暂的休战后,再起争端。
别说什么大额赃款了,就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工部尚书蹙眉,确认般看向余庆,求证道:
除了钱侍郎外,还有妻妾二人,儿女三人,大的如那青年,小的才几岁,此刻或恼怒,或忐忑,或担忧,表情各异。
余庆忙道:“尚书莫要误会。”
“大人,人已悉数在此。”一人禀告。
余庆却不为所动,平静道:
“钱大人应该听过他,前不久的皇陵案,便是我这小兄弟侦破,徐士升便是由他逮捕的。”
钱侍郎眼神一动,面上浮现些许讶色,看向齐平:
“原来是你……无怪乎有些胆气。
有两种可能,第一,自身干净,所以心无畏惧,第二,身居高位,养气功夫好,就像当初的徐士升……
此事若是处置不好,的确容易落人话柄,而且,他还多想了一层。
作为锦衣的一员,齐平也行动起来,习惯性,与裴少卿和洪娇娇凑到一起。
咦,虽有慌乱,但并不恐惧,眼神并无闪烁,气场很足啊……
然而,工部尚书刚走近衙门大门,便看到一群下属官员急匆匆赶来,神情紧张:
余庆沉默了下,摇头:“自然不算。”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余锦衣陆续返回:
“大人,没有发现。”
所有人噤若寒蝉,齐平眼皮一跳,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要借题发挥?
另外一人也道:
“大人,钱侍郎素来清廉,远近闻名,此事,恐怕有人作祟……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啊。”
“镇抚司还真是威风啊,一个小校尉,也敢质问本官了。”
他知道,这几日,镇抚司正借奉通牙行花名册一事,再次肃清朝堂,六部俨然与镇抚司针锋相对。
“趁着那边还没实证,必须把镇抚司挡回去,就算要查,也可以咱们工部自行核查,最差……也可以交给大理寺或刑部。”
整个吏部衙门,从张谏之到下方大小官员,都跟着遭殃,如今,类似的事情在工部上演。
“我们这边寻到一些财物,只是不多……”大嗓门校尉将一个箱子呈上来,里头是一些钱庄票据和银两。
“何事?”工部尚书询问。
众人附议。
一名郎中苦笑:
“事发突然,您又在宫里,我们也不敢胡乱做主,只好等您回来掌事。”
齐平突然觉得,今晚行动可能并不会顺利。
一名官员正色道:
堂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大人容禀,下官并未收受贿赂,镇抚司诸位校尉已搜查完毕,此事,定为小人污蔑,大人明察!”
“你干嘛呢。”洪娇娇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黑亮的眸子狐疑看他。
余庆点头,没说什么,三人便也站在了一旁。
“尚书大人息怒,这许是个误会……”余庆脸色也很难看,却毫无办法。
人群角落,洪娇娇咬着嘴唇,很紧张,突然用胳膊捅了下齐平,低声说:
“哎,怎么办,姓钱的好像真没贪。”
齐平咂咂嘴:“那可未必。”
“什么意思?”洪娇娇茫然,下一秒,便见齐平走上前,道:
“尚书大人且先等等,这案子……可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