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说明,郑怀恩此人,经常整理这只箱子,那么,我问你,你在什么时候,会去整理床底下,存放重要杂物的皮箱?”
门关,一行人,来到了下一个小院外,用力砸门:“有人吗?”
洪娇娇闻言,激动起来:“那赶紧找啊。”
很熟悉的对话。
小队军官道:“附近有身份未名之人流窜,大人可有发现?”
齐平眼神波动了下,扭头看向笔架,盯了几秒。
书桌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几本书,一卷纸,一个笔架,上头挂着一根根粗细各异的毛笔。
“你有想法了?”洪娇娇看他。
并非常见的山水、人物、花鸟主题的画卷。
郑怀恩此人,是个独居在外地的,四五十岁的文官,他在近期的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夜不能寐,会时常整理自己的行李。
而绘画,大抵是他无法入睡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方法。”
巡逻队伍气势汹汹,为首的军官扣响一间院门。
洪娇娇愣神:“绘画?”
小队军官走到屋门前,一推,没推开,才看到门上的铁锁。
呵,实难相见,一个走私叛国之人,会常看这些忠君学说……这不符合一个叛国贪官的‘人设’。”
齐平微笑:“我会的多了,你不知道罢了。”
“这是一种可能,但有趣的是,这些书籍并没有什么趣味,郑怀恩也早过了科举的年纪,却仍时常翻阅此类经典。
“求证,从一个人的生活空间,可以推测出此人的性格和状态。
但你看……床下的积灰痕迹。”
说着,他起身,环视整个房间,忽然,他的目光顿住了。
齐平很想给她一个板栗,说道:
“什么?”
郑怀恩……军官知道郑怀恩叛逃的消息,自然也没什么顾忌,想了想,说:
“进去看看。”
洪娇娇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椅子不就是给人坐的。”
桌角还有个熄灭的香炉,齐平掀起盖子,一股熏香气味散发出来。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密集而急促的盔甲、兵器碰撞声,还有人在呼喝什么,声音越来越近。
人格画像?
这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
而且,我刚才观察过,桌上的书籍,抽屉里的杂物,似乎也有翻动迹象。”
这副人格画像,的确与一个卖国贪官的形象不符。
“是。”一名军卒抽刀,劈开本就不牢靠的院门,一队士兵举着火把,冲进院子。
按照常理说,既然是关键物,而非日用品,为何会经常拿出来?”
洪娇娇这时候,却坚定了起来:
齐平恨铁不成钢道:
齐平说道:
洪娇娇恍然,心想,方才他的举动,原来是判断这个。
洪娇娇想了想:
“你又要干嘛?”女锦衣好奇。
窗台上,精致的沙漏内,细沙一点点滑落,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
就是他很不安,随时准备逃离这里,所以,对住处缺乏归属感,这样的情况下,也会呈现出这个状态。”
而且还是在事发前,便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
总归,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被带走。
“还有另一点,也能佐证这个判断,还记得吗,我之前说,郑怀恩可能是个强迫症,所以才把物品摆放的如此整齐。
洪娇娇:“木头啊。”
“无人,撤!”军官挥手。
洪娇娇茫然:“积灰怎么了。”
这些知识点,便是那时候攒下的。
“有可能。而倘若,郑怀恩对自己的‘消失’早有预料,那么,按照常理,他很可能留下了线索,毕竟,留后手自保是人的本能反应。
洪娇娇沉默了下,柳叶眉下,眸子看向同僚:
“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与案子有啥关系。”
洪娇娇:“是啊,为什么?”
“假定,真的存在一个‘线索’,那其要么藏的极为隐秘,要么,便是极为醒目,以此,让后来者可以发现,这样才……”
齐平眉头微蹙,又依次,将桌上书籍简单翻阅,竟都是此界儒学经典,倒是卷起来的纸,不错,而且尺幅很大。
“有。我现在越发坚定自己的判断了,这个郑怀恩,也许在很久前,就已经察觉到危险了。”
这是女锦衣没听过的。
完全搞不懂,又不敢问,憋得极为难受。
后者摇头:“没有。”
洪娇娇听得认真,却又纳闷:
而且,相比于强迫症,齐平更倾向于这个可能。
“此外,或许久坐的一个原因是读书,但在我看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