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但一月前,便宣称受了伤,在家休养,将商队交给手下人做,我调查过,这两日,其一直厮混在城东的一座赌坊中,出手阔绰。”

蹲在茅厕,cos盥洗室之主的余庆高度重视。

“我知道了,有消息再联络。”齐平提笔回信,陷入惘然。

暗室内,烛光跳跃了下。

膝盖上,横着一根木杖。

信中,说他们并未发觉异常。

齐平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样也好,我方才还想着,我们去查,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巡抚去,倒远比你我更合适。”

丫鬟道:“已然走了,是位小公子手笔。”

又一个夜晚到来。

我让你们玩,不是这个意思啊……齐平无力吐槽,想下,自己苦哈哈,绞尽脑汁查案。

齐平思考了几秒,道:

“你看什么呢?”等车队走了,洪娇娇用手肘捅他。

乌鸦、琵琶与尖刀三名密谍正襟危坐。

再扭头看自己写的,自惭形秽,忙追问丫鬟:

“这桌客人去了何处?可知是何人所留?”

终于,在数日后的一个傍晚,乌鸦激动地返回,带来了密谍们这段时间搜集来的情报。

这看起来,是一份很正常的申请,但出在这个时候,便敏感了起来。

旁边,三名密谍不时提醒,补充。

“瑶光,快来见过巡抚大人。”老鸨捏着手绢,朝二楼招呼。

“头儿,我有要事与你说。”

一番劝解,冯五扭头便走,掀开布帘,才发现,已然入夜。

乌鸦沉吟了下,谨慎道:

心中盘算,该如何创造机会,获取情报。

当然,也有一些客人,心有不甘,未曾起身,李琦与民同乐,也未曾包场,笑容满面,在最前头的位子坐了。

斗篷中露出的手骨节粗大,皮肤发红,粗糙皲裂,似乎是名中年人。

你们倒是花天酒地起来了……不过,倒也是机缘巧合。

当即展开,飞速浏览起来。

太尴尬了!

恩,大概是离开京城时,大先生与鲁长老先后赠予的保命手段,导致他始终有种危机感,而非安全感。

齐平:“帮我转告巡抚大人,莫要太操劳了。恩,说正事,我发现,郑怀恩留下的画里,所描绘的地方,就是这里……”

她不想齐平压力太大:“要不闲逛下,放松心情。”

“哗。”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齐平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将黄纸塞入怀中,走到巷子口,说:

“回去吧。”

军中密谍得知此事后,更进一步,搜集了与之有关的情报,得知,其离开前,与一名为‘冯五’的商队首领多次见面。”

急迫地,想要跨入洗髓。

齐平认真道:“你想啊,假定郑怀恩的确留下了线索,会留给谁的?”

“这个冯五还在临城吗?还是也消失了?”

余庆:“说。”

接着,他将自己的分析,猜测发送过去。

……

一条穿着夜行衣,遮住头脸的高大汉子,将酒馕丢下,压着嗓子说:

“老大,好了。”

“发生何事?”李琦正与胡姬谈人生,忽听角落骚乱,问道,随行官员询问,很快,一张只写了下联,尚未署名的白纸呈送上来。

“你们有什么想法?”

某张桌旁,一名容貌丑陋的中年人骂道,似乎颇为不爽。

巡抚队伍,则按照齐平的指示,整日吃喝玩乐,时而督促西北军,持续追捕郑怀恩。

齐平有点心动,但还是忍住了,说:

“这两天忙着查案,吐纳修行都耽搁了,还是回去吧。”

收起信纸,起身推门,回到大厅里,就看到一群锦衣望来,眼眸中,充斥着对知识的渴望。

冯五茫然抬头,努力睁大眼睛。

就看到,前方一张椅子上,坐着一道人影,戴着斗笠,脸孔掩藏在黑暗中,正以一种怪异、倨傲的姿态端坐。

身后,还杵着另外一名类似打扮的人。

齐平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俯瞰这个烂人,沙哑着声音,低沉笑道: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