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已将崔休光捉拿归案,正在审问,何事?”
“毕竟,我大小也是个名人……”
“冯五的存在,并不是为巡抚准备的,而是为……我准备的?”
夏侯元庆方才得知此事,也赶来了,很惊讶的样子,督促巡抚定要严惩,莫要放过奸贼。
精神紧张下,怀疑错了人,毕竟,无论是崔休光,还是夏侯元庆,都是比他高出太多层次的大人物,判断错误很正常。
是的,之所以没有将郑云带走,一方面是不方便,二来,也是避开他,与巡抚传信。
“还是……”
“我知道了,这些证据我要拿走,你作为关键证人,之后可能需要你来作证,你可敢?”
在审问冯五后,洪娇娇问他为何不高兴,齐平说因为没解开郑怀恩的线索,更因为,案子破的太容易。
凶手得来的太“简单”……
郑怀恩在信中,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写明,并明确提及了三月前的走私一事,声称,根据他的调查,夏侯元庆有重大嫌疑。
抱着琵琶的歌女慢悠悠离开铺子,推开院门,就看到了庭院中,坐在柳树下吭哧吭哧,扒饭的厨子。
第一,帮助崔休光洗罪,处理掉一切证人,比如李朗;
“好!”
所以,我心理更倾向相信冯五,就像是,当初西北军宣称,贼人是郑怀恩,我第一反应是质疑一样……
“那么,我为什么查到了冯五?是因为密谍送来的情报……是了,密谍送来的情报……密谍……”
“考虑到巡抚并无铁证,夏侯元庆身份地位颇高,还有家眷在京……不会优先选择逃跑,而直接灭口,风险太大。
“李朗离开,是在一个多月前,那时候,我与巡抚离京不久,说明,幕后之人,在京中有眼线,并且,通过了某种特殊的途径,提早收到了消息……
齐平接过,抽出信纸浏览起来……果然,与郑云所言一般无二。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名‘司库官’突然死亡,太刻意了,所以,幕后之人干脆将锅甩在郑怀恩身上……这样一来,就有了两层马甲。”
齐平摇头,道:
结果……这么容易,就给一个地头蛇偷听了话?未免太粗心大意……”
面容精悍,双眸有神的茶楼掌柜慢吞吞走回来,双手拢在袖子里,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比如说,巡抚一路行走,身边的护卫有哪些,是清楚的。
至于郑云本身的话,他倒并不很怀疑。
余庆:“似乎很是不睦。”
人往往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而对他人的话语,抱有怀疑……”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裹,在桌上打开。
齐平:“夏侯元庆与崔休光的关系如何?我指的是平素。”
“可这样也没道理,即便得知我暗访,提前布置了一个局,那么,如何确保,我能查到冯五?
如何保证,我不会查到别的方向?
“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在演,夏侯元庆与崔休光是一伙的,但表面上划清界限,日常的不和,也是故意伪装的,这在官场上并不罕见……
郑云正色道:“多谢大人!”
“那我为什么,没有怀疑冯五的话呢?
第二,找机会,将崔休光灭口,掩饰自己;
毕竟,就算知道有个密探存在,有啥意义?
片刻后,他看向郑云,说道:
这时候,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齐平捏着信纸,轻轻吐了口气。
夏侯元庆督促严惩?
任何可能,即便再微小,也不该忽略。
这个时候,他很焦急,所以故意布了个局,留了冯五这条线索……给朝廷查,这可以解释,为啥这个商人没有被灭口。”
“但……冯五这个人,为何始终没有启用?
是因为,巡抚吃喝嫖嫖,不干正事,所以,夏侯元庆觉得,没必要冒险,引导巡抚查到冯五?”
“说我什么呢。”
夜风拂动院中杨柳,琵琶与尖刀一个寒颤,不知为何,觉得今天的乌鸦,有点不对劲。
……
ps:开始一点点收伏笔了,在不懂谍战的上司那章,乌鸦有句台词:“钦差信任我等,莫非还是坏事。”……这就是前文暗示了,还有其他几个伏笔,接下来也要收,写到现在,对于这个案子的设计,我个人还是很满意的,每天连载七八千字,能做到这个程度,给自己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