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方流云抚掌赞叹,小声嘟囔: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楮知行黯然失色,无人关注。
小口地喘息,缓解神魂悸动。
此刻,除了念诵道藏的黑袍长老,便只剩下齐平与白理理。
关键,你不是书院六先生的学生吗?一人拜两门,合适吗?
酒楼外,楮知行提着酒壶,喝一口,笑一声,不时痛骂,引得路人侧目。
这时候,齐平也痛呼一声,大口喘息,撑开有些血红的双目,额头汗水流淌下来。
看样子,用处不大,但考虑到他名气日渐增长,未来或许有用。
“哼。”
涂长老皱眉:“优胜者,取走奖励,这是规矩。”
……
讲道结束了。
故而,还留在院中的,相对较弱。
旋即,他略想了想,抬手一抓,将一物摄入手中,再于空气一抹,瞬间,将齐平手中木盒中的物品完成替换。
鱼璇机扬起下巴,借着一股醉意,骂道:“谁说他不是?”
有人认出乃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不由低声议论,指指点点起来,说的,大抵便是落榜之事。
那神识之风愈来愈大,饶是他死命坚持,到后来,也是寸步难行。
鱼璇机强势登场,倏然落在齐平身旁,冷笑道:
秋日的暖阳洒在他身上,温暖,炽热。
诗会后,当夜之事成为读书人争相讨论的话题。
“齐平那诗,有什么好?”
涂长老脸色一沉,正要说话,一旁,执法长老开口:
“的确不合规矩。”
白理理躲在狼将军身后,侧头好奇望着,什么奖励,她毫不在意。
什么……我赢了……不是吧,道院这般多的天才,怎么轮得到我……齐平有点懵。
楮知行面无表情走过来,坐在椅中,听着这些同窗的话,沉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将杯子重重落下,冷眼看众人:
另外一名学子温和些,说道:
“以楮兄的才学,上榜还是有把握的,此番发挥失常,正可去其浮躁,磨砺心志,下一轮科考,再来便是。”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此人非我道院弟子,缘何参与讲道?”
“执法长老所言极是,故而,这奖励,还当收回才是。”
忽而。
“咚!”
充斥着不可思议。
黑袍老学究般的典藏长老平静地凝视着他,眼神赞叹,袖中飞出一只木匣,落在齐平面前:
“唉,要我说,还是过往太顺了,遭受挫折,便干扰了心神,照齐公子那首诗来说,我辈读书人,应学那墨竹,千磨万击还须坚劲……”
目光,似洞穿距离,望着青叶道场上的一幕。
人群中,不少内门弟子羞愧地垂下头。
他骑着马儿,幸福地想着。
齐平无奈,只好自行离开,途中,好奇地打开了木盒,发现其中竟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面具。
可那齐平,据说也只堪堪跨入洗髓,却也不落下风,便着实匪夷所思了。
哦,还有个便宜师尊,道院好人真多,以后得常来。
这让重度社恐的灵狐公主有些遭受不住。
楮知行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贱籍小吏出身,连科举都考不得的,也配让你们这般崇拜?”
中年掌柜平静道:“不,我是来帮公子。”
齐平改口:“徒儿见过师尊!”
……齐平咽了口吐沫,眨眨眼,小声试探:“大姐?”
他这个掌柜逃过一劫,却也是丢了生意。
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竟一分为二。
一时间,轰动整座京都。
都听出典藏长老话语中的意思。
该死,如果不担心沙漏反击,我可以坚持的更久一点……齐平想着,这才发觉,耳畔的诵念声消失了。
“就是,无外乎再等三年罢了,唔,若是开了恩科,也许两年即可。”
楮知行为人高调,得罪了不少人,正合适做这个配角。
无论如何,也与他们无缘,自然不至于嫉妒,只是诧异于这个插曲。
……
“拿着,我鱼璇机罩着的人,倒要看谁敢欺负!”
她扭头,一巴掌按在齐平肩膀上,一副大姐头姿态:
“告诉他们,我是你什么人?”
“长老安排,自然可以。可听闻讲道,本已是好处,又取走奖励,未免不妥。”
“呀,楮兄来了,快入席,”桌上,一名‘贡士’起身,招呼道:“小二,快添张椅子,拿一副碗筷来。”
众学子噎住。
言谈之间,挥斥方遒,意气风发,彼此畅想未来一展抱负。
“楮公子,可还记得我?”
只见一道身影飘然而至,道袍猎猎,手腕上垂着一枚葫芦手串。
哈哈狂笑,他转身下楼。
她可以看到,齐平表情同样很痛苦,眉头拧的很紧,但终究,还在坚持着。
其余中榜的学子,也纷纷看来,表情各异。
楮知行摔杯:
“我骂的就是他,什么百首诗篇,狗屁不通,就凭一个胥吏,也配称诗魁?还办什么报纸,可笑,可恶,可恨!”
中年掌柜笑着说道:
“难吗?不难,我若有证据,证实那齐平勾结蛮人,陷害忠良……你觉得,他会如何?”
楮知行心脏狂跳。
感谢书友:长漓打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