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臣们看来,这又是个无风无浪的早朝。
“仔细说来!”
轰!
这番话,宛若深水炸弹,立刻引爆朝堂。
齐平察觉到气氛异样,皱眉道:“有事?”
“……”
顿了顿,他继续道:
御史昂然道:
“此事大为古怪!各位试想,齐平入草原时,只是引气境修为,力量孱弱,且奏折称,当日有神通巫师袭杀,后亦遁入草原,力量如此悬殊,齐平如何返回帝国?又如何突然晋入洗髓境?”
杜元春一愣,霍然扭头望去,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皇帝又道:“朕乏了,散朝。杜卿,你留下。”
翌日,天蒙蒙亮,午门广场钟声响起,又一日朝会召开。
“备车!去都察院!”
……
齐平摇头:“哪里有什么天才,我只是把你睡觉的时间,拿来修行罢了。”
再次沉默,上方,皇帝似乎在想什么,那眯起的眸子,扫过群臣,令人看不出心绪:
“诸卿如何看?”
对于齐平返京细节,他们并不知晓,此刻听闻,登时察觉出不对劲来。
楮知行笑容狷狂,双手将鼓槌一丢,从怀中取出文书:“我要举报!”
原本打瞌睡走神的百官,瞬间清醒,不困了,有些愕然地望过来。
齐平心思电闪,凝视着他:“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齐百户在吗?”
齐平笑容消失:“什么?”
杜元春抬首,沉声道:“陛下,齐平无辜,有人污蔑他。”
为何恰好在这个时间点?有无一种可能,此案的发生,便是蛮人故意为之?为了给他赚取功劳,从而走向高位?”
他以为皇帝会怀疑,会震怒……可,似乎与料想中不同。
蛮族以帮他晋级洗髓,饶他性命为诱饵,命其返回京都,充当细作,而所谓的追捕,只是故意演的一场戏……如此,方才的疑点,便都有了解释。”
身披明黄龙袍,风仪翩翩的皇帝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空荡的大殿中,眯着眼,望向殿外阳光。
金銮殿上,太监侧立一旁,尖细声音传开:
待其话落,一名刑部给事中怒道:
“都察院检举,早朝上的事,停职审查,押入诏狱。”锦衣道。
“臣在。”
张谏之、黄镛等重臣,也纷纷望来,眼神古怪。
“简直滑稽,齐百户屡破大案,于朝廷有功,岂容你污蔑?空口白牙,称其投效蛮族,有何证据?”
“若只如此,也还好。可是……根据检举,齐平抵京之日,并未有他入城记录,非但如此,其究竟如何从西北返京?
一月之间,既要躲避蛮人追杀,又要翻越重山,又要赶赴京都,敢问诸位……如何能做到?”
一名锦衣神情复杂道:“齐百户,有人检举你勾结蛮族,陛下命我等前来逮捕……对不住了。”
举人见官不跪,享豁免之权。
通政司,全称“通政使司”,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
大皱眉头:“哪里来的醉汉击鼓?来呀,拖下去廷杖伺候!”
距离“洗髓一重巅峰”不断迈进。
百官闻言,表情变化,陷入沉思。
……
齐平从睡梦中醒来,推门出屋,迎着阳光舒展腰肢,“咔嚓咔嚓”,骨节一串爆响。
其三,称御史陈万安之死,与齐平有关。
杜元春沉默。
齐平暗忖。
清晨,南城小院。
刑部尚书开口:“臣请将其收押入刑部大牢,调查审问。”
御史淡淡道:
“证据不敢说,但嫌疑,却是极大。陛下可还记得,这齐平失踪时期?又是何时返京的?期间,有约莫一月消失不见,按李巡抚传回奏折,乃是于昔日大战中遁入草原方向,可有此事?”
御史朗声道:
“诸位大人可还记得,税银丢失的时间?恰好在齐平返回前几日,而江湖修士,劫掠官船之举,更是颇为奇怪。
洪庐皱眉:“你现在是人犯。”
齐平盯着他。
洪庐叹息:“可以,但不要太过分。”
……